这一副欲言又止,无比尴尬的模样,修麟炀自然能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这狗奴才这般着急过来,又差点将南风馆都砸了,就是担心他会在此等乌烟瘴气之地失身?
不知为何,修麟炀阴郁的情绪忽然有些明朗起来。
下巴微扬,“爷来此,是有正经事。”
“……”
来这种地方做正经事?
恩,那这事儿可真正经!
不过,看修麟炀这表情,满脸都是瞧不上的模样,那便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了。
心里松了口气,阿思放开了老鸨,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修麟炀下楼。
修麟炀下了楼后脚步未停,直接出了南风馆。
阿思快步跟在修麟炀身后,对于昨晚醉酒断篇儿之后所发生的事很是好奇,想问,却又怕真问出些什么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可似乎修麟炀不用看阿思就能知道阿思心中所想,淡然开口道,“昨夜,你在大殿上对着父皇出言不逊,扬言要打死父皇身旁的苏公公,还威胁了太子殿下。”
阿思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大得与她还有两三步距离的修麟炀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阿思,“都不记得了?”
阿思一张脸苦哈哈的,“奴才断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
修麟炀微微挑眉,那玄阳池那边所发生的事儿,应该也是不记得的吧?
视线忍不住重新打量眼前的人,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就算是穿了女装也顶多算是个清秀。
实在想不明白昨晚怎么就那么‘情不自禁’了。
或许,是因为昨夜他也饮了酒,加之月色朦胧,才让他有了些许幻觉。
至少,他方才在南风馆证实过了,他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常的很!
被修麟炀这般打量着,阿思心里毛毛的,“爷,奴才发誓,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一边说着,一边举手指天,“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恩?还发毒誓?
那看来果真是一点都不记得的。
修麟炀很是满意阿思的表现,嘴角扯起一抹淡笑,“放心,父皇跟太子都知道你醉了,并未与你计较,更何况,你昨夜还立了大功。”
对哦,昨晚她赢了陈国勇士,皇上还欠她一份恩赏呢!
阿思总算是放了心,却见束风再次出现,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何事?”修麟炀问。
束风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修麟炀,“刚刚收到的密函。萧皇后,殁了。”
萧皇后,萧婉清,修麟炀心里的白月光?
死了?
阿思惊得瞪大了双眼,就见修麟炀拆了信,周身的气压瞬间凝结。
信上,短短五个字,萧皇后病逝。
那拿着信的手,剧烈颤抖起来,阿思担心不过,小心翼翼唤了声,“爷?”
修麟炀猛地收起了信纸,大步超前走去,“进宫。”
阿思一愣,忙快步跟上。
一路无话。
萧婉清的死讯来得太突然,连阿思都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一直将萧婉清放在心尖上的修麟炀。
这个打击,对他定是极大的。
只是阿思却想不明白,修麟炀为何突然要进宫。
一路无阻,行至御书房。
修麟炀头也没回,只留下句,“候着。”便推门进了去。
不多久,苏公公从御书房里头出了来,将御书房的门给带上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阿思忽然想到自己昨晚对这位公公出言不逊了,就有些不好意思跟人对视,略显尴尬的转开了脸。
如此,在苏公公眼里,阿思便是目中无人了,自鼻尖发出一声冷哼,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可瞧得多了!
约莫一炷香之后,修麟炀还在御书房内,不知与皇上谈论着什么,迟迟没有出来。
倒是不远处有宫女前来,与苏公公相互行了礼,又闲聊了几句,似是相熟的样子。
而后,那宫女的视线落在了阿思的身上,“想必这位,就是昨日力挫了陈国勇士的阿四兄弟吧?”
阿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