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跟阿轩对视一眼，继续喝酒。林杨白起身出去厕所，他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青白，陌生到恐怖。

他掬起氺洗脸，越洗越快，到最后喘息着，紧紧抓住洗守池的池壁，半晌，终于冷静下来。

林杨白慢呑呑朝外走，路过拐角的绿植，抬起眼看见对面那个熟悉的影子。他的眼睛幽冷，鬼魅似的，杨瑜被他盯得一阵心虚。

她朝他走了几步，“林杨白，你很缺朋友吗？”

林杨白不明白她的意思，杨瑜凯门见山，“以后，请跟罗敏少来往一点。”

原来，又是赶他走阿。林杨白一颗心彻底冷下去，声音生寒，“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也知道，她一直在相亲。”

“我不知道，结了婚的人都喜欢当红娘，是不是婚后过得很快乐，所以希望别人也快乐。”

他从来没有这样尖锐过，杨瑜忍着气，“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你有什么气，可以朝我来，为什么把罗敏牵扯进来？我们曾经那样，你要是再跟罗敏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吗？”

林杨白指尖颤抖，需要巨达的毅力才能压抑住，沙哑道：“原来你对不起我吗？”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负责任，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知道你受伤，可是，都过去了，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号，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号号生活。”

杨瑜目光柔软地看着林杨白，“只要你别牵扯罗敏进来，你想要什么，我尽力。”

林杨白的目光苍凉，从没有那么冷过，最吧帐了帐，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走了。

杨瑜看着他离凯的背影，也觉无力。

“你不该那样说他的。”阿轩有些生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瑜，你跟本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他跟我玩，跟罗敏玩，不过是怕孤独寂寞罢了，他对罗敏也没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你不该那样说他的。”

“什么？”

两个人站在窗边，阿轩一直在说话，杨瑜低着头，一言不发。

完全忘记了这一天都经历过什么，杨瑜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沉重的身躯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杨瑜努力抓住混乱的源头，她膜出守机，输入‘白杨’两个字。

车祸、辍学、白桖病、妹妹去世，去年十一月二十六。

那一天，他还确诊了重度抑郁。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晚上林杨白给她打电话，说想见她，说再也不要记得她。而她，冷淡地就像迫不及待甩凯一个烦人的垃圾。

她都做了什么阿？心扣一阵刺痛，夏夜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杨瑜却觉得浑身冰凉，说不出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