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1 / 2)

天师 楚寒衣青 1994 字 18天前

短暂的惊愕过后,还在高台上的其余人一同冲罗大师厉声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跃光,你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们对你无情!”

没想到这句话才刚落下,站在高台上的一部分人突然向罗大师所在方向走去,简单几步,便站在了罗大师身后。

喊话的众人顿时又惊又怒,其中一个忍不住对自己认识的一位好友叫道:“单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单大师面无表情地回应:“你看不出来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选择了罗大师而已。”

那人:“你,你们——”

眨眼之间,原本和乐融融的高台已经划分为三块势力,一块是最初准备点穴的四位大师,另一块是突然撕了面具的罗大师,还有一块,就是剩下来以防万一的其余风水大师,此时第一块人为了牵扯鬼穴的力量,已经无暇他顾,可以暂且排除在外;剩下的风水师力量也够,本来能一举将罗大师拿下,却不妨其中一部分人叛变过去,现在两方人数虽然还有相差,但罗大师将一切安排得面面俱到,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再亲自点了这处鬼穴给众人,其余风水大师深恐罗大师还有别的后招,一时之间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飞星霍然起身,想起岳轻方才所说的“风水界不能承受之痛”,早已目瞪口呆,心中焦虑万分,但身为飞星派少掌门,掌门有难在前,他偏偏不能表露出丁点分毫,一时之间,不由向坐在旁边的岳轻看去,期待岳轻立刻出手,力挽狂澜!

岳轻十分沉稳,老神在在地分析:“看来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罗大师和罗大师的手下了。”

解飞星:“都这个时候了,岳师就别说手机的事情了——”

岳轻看了解飞星一眼,询问道:“你知道手机号码牵扯什么事情吗?”

解飞星:“牵扯了什么事情?”他正想说不管牵扯什么事情,难道还能比眼下的情况更为糟糕?

岳轻叹了口气:“我希望没有联系。如果有联系……也许待会还会出现除了罗大师之外,我们谁都不想看见的事情。”

岳轻的话音方才落下,罗大师的鼓掌之声已经随之而来。

站在中间的罗大师撇开了风水界的其余人,竟然独独将目光投到岳轻身上,并且神态一如之前亲切:“岳大师果然聪明。不瞒岳大师,对于此事我是筹谋已久,差不多也有十来二十年了吧,以有心算无心,他们被我框来这里也不稀奇。”

“你究竟想干什么!”旁边的风水师怒喝。

“我想干什么不是摆明了的事情吗?”罗大师一哂,“我当然是想要统一风水界,再借由风水界为跳板,难道更多的东西,等到最后,成为世上唯一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耗光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一个十五二十年?”

“你疯了!你这根本是想带着我们一起去死!”对于罗大师的野心,其余的风水师怒不可遏,这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野心,说他是一声“疯子”,都侮辱了“疯子”这个词!

“朝菌不知晦朔,夏虫不可语冰,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做不到——不过你们这样倒是提醒了我,我到时候一定会留下你们一条命,然给你们看看我究竟是怎么把风水一门发扬光大,让世上所有的其余人都成为我的信徒——”

罗大师曼声说道,说道这里,他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岳轻的事情:

“岳大师不介意和我聊聊?”

岳轻笑笑:“我恐怕不能说不,罗大师请。”

罗大师微笑:“看岳大师这样,我就知道我方才的猜测并没有错误。”

岳轻:“哦?”

罗大师说:“岳大师现在恐怕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身体极度虚弱,快走上两步都会气喘吁吁吧?这就是以灵魂之躯下阴的典型后遗症……”他唇角蕴含着笑意,“说来岳大师也算宅心仁厚,居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当然,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岳大师刚刚下了阴,还没有好好调养就来到此地,此时就是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了。”

“我时常和你们大家说,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运气特别好。”

“因为我与生俱来的运气,我在海外的一座岛屿之上找到了一只巨兽。”

“那只巨兽非同流俗,简直像是上天一个不留神,将不属于人间的东西给遗落了下来。它像是山海经中所形容的神兽一样,高大无匹,力大无穷,能腾云驾雾,有各种神通……”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经过了多年的驯化,它已经能为我所用。”

“一个如同神话中一样厉害的大宝贝,我已经掌握在了手里,你们说,我方才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白日做梦?”

罗大师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

“当然,人是要向前看的,宝贝是怎么也不嫌多的。”

“在得到了这个宝贝之后,我萌生了一个很厉害的想法,就是控制风水界,乃至于控制整个世界;在为着这个目标努力的过程中,我小心地培养我的大宝贝,在前两天之中,忽然发现它好像和最近声名鹊起的某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密联系,这样的亲密联系使得他们的血液可以彼此交融。”

“与此同时,这个声名鹊起的人手里还拿着至少两样风水至宝,十方开天斧,以及八极渡厄盘,更有可能是百年前纵横风水界中的太微真人的隔代传人……”

“当我知道这个人手里头拿着这么多的宝贝,身上带着这么大的一份传承,尤其很可能和我家的大宝贝有不明不白的联系的时候,再没有人能够知道我的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