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俩在带队老师的门口等着。我让向主任过去。”
陈文强按下电话,然后在电话机边上的那张纸上找骨科的电话。
值班护士见状提醒道:“骨科是8384。”
“骨科啊?你们向主任在不在?”
……
“他要回科里让他给我打电话。我是陈文强。”
撂下电话,陈文强烦躁起来,他对护士交代了一句“我去十一楼”便匆匆离开了。
*
陈文强找到十一楼的监护室,见李敏正在给患者换药。他没有推门进去。在走廊里转一圈,他去护士办公室。问明科里的患者都没什么事儿,又转身回到十二楼。
m的。二十多岁的人了,学习不认真不提,在写出那个熊shai样的病程记录后,还有脸玩离家出走?陈文强恨不能把那俩学生揪过来暴打一顿。
气了一会儿,他想到小尹叮嘱自己该修身养性的话,复又他靠到椅子背上叹气。
教学医院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看看这些实习生整出来的破事儿,他抖着手拿出烟盒和火柴,划了两下没点着火,一股气发在右手指夹着的香烟上了,几根指头使劲,一下子把好不容易掏出来的那根烟揉的稀巴烂。
电话再度响起来。陈文强以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冲出去,吓得值班护士拿着电话听筒,没敢往耳朵边上搁。
“哪的电话?谁打来的?”
护士刚对电话喂了一声,陈文强就急得伸手过去。
“喂,哪里?我陈文强。”
“陈院长,我是杨卫国。内科急诊这边有个怀疑高血压、蛛网膜下腔出血的,我过去看了一下,开了ct去检查了。”
“那行,你和内科商量一下。不立即手术就收到他们那儿边。”陈文强扣掉了电话。
急诊室那一边的杨大夫有点儿懵,要不是他听出来陈文强的声音了,他都怀疑是有人冒充的了。虽然蛛网膜下腔出血的患者先收神经内科、会诊了有手术指征再转科也可以,但是陈文强总该听自己说完怀疑是动脉瘤破裂的自发性出血吧?
可是陈文强何尝有过把患者往外推的历史?
停了一会儿,杨大夫又打电话过来。
“喂。十二楼,我老杨,科里出什么事儿了?”
没等护士回答,杨大夫就听见陈文强在问:“谁打来的?”
“杨大夫。问科里是不是出事儿了。”
“告诉他好好值班,没事儿别忘科里打电话。占线。”
杨大夫在电话听到了陈文强这么冲的口气,不等护士转述陈院长的话,立即默默地放下了电话机。
创伤外科肯定出事儿了。
陈文强在等电话。
快十一点了,向主任亲自过来了。
“陈院长呢?”
“去手术室了。”
“什么手术?”
“崁顿疝。儿科的。”
向主任皱眉,又是儿科的手术。这是记吃不记打啊。算了,自己别去讨人嫌的那角色,爱做就做吧。
向主任拨通手术室的电话。
“喂,我骨科老向。你告诉陈院长一声,那俩学生在外边喝酒,差不多喝醉了,现在回宿舍躺着睡觉呢。”
……
“那好,我回家了。”
向主任到家简单洗漱了就想上床睡觉,突兀响起来的电话声下了他一跳,他赶紧抓起电话机,原来追过来的是陈文强的电话。
“老向,你还得再去一趟宿舍。那些半大小子们哪知道怎么照料酒醉的人。让他们带队老师去看着那俩孩子,别夜里呕吐发生误吸了。”
“好,我这就再过去一趟。”
向主任压着火气答应下来。因为这是自己赶学生引来的这些事儿,他千般万般不愿意,还是得穿好衣裳出门。
静悄悄的主任楼,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熄灯了。向主任满腔怒火还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他快步下楼往实习生住的宿舍楼去,在心里颠来倒去的不知把那俩学生骂了多少次。
但不管怎么说,顺当地把学生给找回来了,没出什么意外真是要念佛了。
*
最生气的是带队老师。他在外面纳够凉回宿舍,看到在自己门口焦急等待的王大力和路凯文。得知陈院长找人,赶紧发动所有在宿舍的男同学一起出去找。
忙乎里两个来小时,总算在省院对面露天地里摆着的宵夜摊上、找到这俩快醉成泥的学生。
对着两个哭得鼻涕眼泪满脸的醉鬼,带队老师只好放弃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让和这俩醉酒的同寝室同学帮着洗簌了,自己抓紧时间问王大力和路凯文。
“陈院长怎么想起来找他俩呢?”
王大力小小声地把病程记录的事儿说了一遍,听呆了的带队老师也是工作了十几年的人了,他就没见过、没听说过能写出这样病历的学生!
“行了,你俩也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吶。这事儿我会和学校、省院领导沟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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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句话,心有恻恻然
脑池已经够复杂的了,那些研究神经系统的神经病还要一个结构n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