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见爸爸麻麻磨磨蹭蹭的,等不及了,直接把麻麻人牵了过来,在身边躺下,又把爸爸给拉了过来——一家三口枕在一只长长的枕头上。
坏坏左看看右看看,一手一个,“睡觉了。”说完就直打哈欠,缓缓就闭上了那些漂亮的大眼睛。
顾非悄悄望了望,伸手将薄被拉过来,盖住了他们三个,又把灯给关了,转而留了一盏小夜灯,抬头时看了一眼在朦胧黑夜当中睇望自己的靳小禾。
她在发现他在看她时,立记闭上了眼。
他笑了笑躺下时,“我以前是不是每天晚上会给你留一盏灯……”
没错。
他是曾这么做过。
她静静地应了一声:“嗯……”
这两年,他把她忘了,却把她这个习惯记在了心上——真是个怪人。
“我以前没有留夜灯的习惯,出了那场意外之外,我发有习惯性的留了一盏灯。当时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只要不把灯开着,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必须打亮一只灯,我才能睡踏实……现在原因总算是找到了……”
他想:当时的自己应该很在乎这个女人,否则他怎能容忍晚上睡觉时开灯——他睡觉时,不喜欢有光亮。一个人能克制住生理上的不习惯,而去迎合另一个人,必是特别喜欢才如此。
“因为那时我病得特别厉害,晚上关了灯,我会很害怕,而且,我有灯盲症,没灯,我没有安全感——”她轻轻解释了一句。
顾非没问你那时怎么了,那与她定是一段伤心的往事,自己记不起来,还要让她回想当年种种,与她会很残忍。
“要不要牵手?”他侧着身子,忽将手伸了过去,“他们说,牵着手,可以给人安全感,会睡得踏实……”
她的鼻子却酸了,此刻,他的声音特别的柔,而话则特别的令人心动,“这句话,你曾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