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
想着那些被害被伤的警务人员,佟蕾心头一阵难受,又一阵惊悚,想了一想,才又问道: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对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四海帮内有叛徒,和嵬帮的人达成了某个见不得人的交易,意图将我弄死……我琢磨着,我身上发生的事,应该十有八了九和他们有关……”
语气,完全肯定,眼神,完全确定。
这真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佟蕾盯着他看,心里陡起重重疑云:
“四海帮的叛徒,和嵬帮的人,能和你结了什么仇?”
四海帮是一个有组织的黑帮帮派,在东艾颇具规模,不过,他们帮规很严,老当家曾和前首相关系很密切。
而嵬帮是一个神秘的国际贩毒组织,他们的总部设在国外,常年向东艾输入毒品,是哥哥一直想人取缔的对象。无奈,这帮子人太神出鬼没。
这些都是黑势力,她奇怪的是,像顾惟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和他们结上仇?
“四海帮在起内讧,有人想取新当家代之,我和他们新当家关系不错,想来就是这样,被他们盯上了;至于嵬帮,我猜当年被我杀死的那个男人就是嵬帮的人,他们这是想报复。”
佟蕾越听越思绪混乱。
“等会儿,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你什么时候杀过人?”
她摆着手,叫停。
“那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根本就是一个人渣……本就死有余辜。”
他回忆了一下说。
佟蕾不确定他所说的人到底是好是坏,可即便人家真是死有余辜,也不该由他来决定那个人的生死吧,于是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要杀他?就算人家有罪,也应该交由法律来制裁……”
顾惟双手撑着坛沿上,望着蓝蓝的天,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明透明透的,很纯净。
这世上纯净的东西,往往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就像她,心思总是那么简单,总是把事情简单化。
可事实上呢,名利场上的事,很多不是能以简单的眼光来看的,经历多了,人心就自然而然会复杂起来,要不然,世人就不会说社会是一个大染缸。
“只是自卫的质的误杀!”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他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我要是不杀他,他就会杀掉另一个人……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他温温的有点无奈的反问。
唉,反正啊,在她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混蛋。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为了救人!”
佟蕾终于抓住了一个重点。
他给了一个重重的颔首,很高兴她终于认清这个事实。
“那么你救下来的人应该还活着的是不是?”
“既然你有人证,为什么当初你要选择让人给你顶包,而不是把这件事说清楚呢?”
自然是事出有因的。
“这件事,之前,是我叔叔顾靖出面处理的。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不怎么清楚……想来是为了我们顾家的名誉着想吧……”
顾惟说,当初时候,是他叔叔令龚三将他带走的,也因此,这件事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把柄。
“那现在呢,你可以把那个人找出来为你作证的不是吗?”
“很难的!”
顾惟皱眉:“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人家也未必肯来给我作证!”
“为什么?你救了他,他不肯为你作证?这好像不太可能,一般有道德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总之是很难的!”
“怎么就很难了呢?”
“嗯,那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如果你哥现在马上醒过来,也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可问题是你哥哥昏迷这么久,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向,你觉得这是可能实现的事吗?”
“等等,等等,这事怎么又和我哥扯上关系了?”
她连忙叫住。
这里头的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
“的确大有关系!”
“怎么一个大法?”
佟蕾也跟着坐了下来。这丫头身上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顾惟想了想,拍了拍手上泥尘,看到她头发上有碎叶子,伸手给摘。
她一怔,连忙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见她如此避闪,顾惟回想以前夫妻之恩爱,不由得眼神一黯,收回了手,用说话转移这样一个举动而引发的尴尬:
“知道温柔宴吗?”
“温柔宴?”
她避到边上,皱了一下鼻子。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