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
她轻轻地咳一声,说:“我只讲讲以前的,现在不敢保证。在没有出差或者加班的情况下,魏先生每周二、四、六晚上会锻炼身体差不多一小时左右,公馆健身器材齐全,他从不去外面。每晚十一点前准时休息,五点半醒,喜欢薄荷味的须后水,喜欢的泡澡温度是39度……”
甄曼语认真地记着,如饥似渴地望着梁雪然:“还有没有更私密一点的?比如说某种运动的时长,姿势和频率?需求方面呢?”
梁雪然面无表情:“这个还是你自己去发掘吧。”
甄曼语面露失望,倒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安静,乖巧,听话,”梁雪然回答,“不能打扰他工作,不可以去试图控制他,不能打听他行程,不要天天发短信给他,更不能隔三差五地打电话,打了也很少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最好不要占用他太多时间——他喜欢不让他操心的。”
甄曼语十分苦恼。
这些要求,她只怕一个也做不到。
“最后一点,”甄曼语眼巴巴地看着她,“你能提供给我一点能和他光明正大接触的方法吗?要那种不怎么刻意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
梁雪然想了想:“那你等散场后,紧紧地跟着他,等到他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赶紧跑过去,就说自己的车子坏了、司机拉肚子了等等,随便找个借口,蹭他的车回去。路上一男一女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多,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啊。”
甄曼语钦佩不已,星星眼地看着她:“你好厉害啊!”
她忽然觉着,输给梁雪然其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毕竟梁雪然这么漂亮聪明,会耐心地记住魏鹤远那么多喜好还这么擅长撩人!
甄曼语扼腕叹息,要是自己能有梁雪然一半撩人的技术,现在只怕她和魏鹤远的孩子都能给她拎包包了吧!
半小时过后,梁雪然看到重新换了身衣服的魏鹤远走上台。
现在的他一点儿也瞧不出异样,仍旧是冷清自持的模样,高大挺拔,黑色的袖扣闪着微光。
他不疾不徐地致辞,肤色上的红早已褪去;医生想必给他注射了某种强制性的抑制剂,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但他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至少这些人都不明白刚刚魏鹤远消失的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从不会在人前失态,完美精准的如同一个机器。
梁雪然收回视线。
致辞结束,晚宴还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她并没有留太久,和黄纫报备一声,准备离开。
外面的风有些大,吹着细雨飘飘洒洒;沾染到肌肤上,透着淡淡的凉意。
梁雪然走下台阶,新换的司机停下车,撑开大黑伞恭敬地走过来。
梁雪然刚刚走入伞下,听到身后传来魏鹤远的声音:“雪然。”
她转身。
已经恢复冷静的魏鹤远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细雨如丝,男人眉眼清冽,气质端正严谨,领带已经抽走,衬衫上最上方的纽扣解开,露出瓷白的肌,像是上好的白玉雕成的。
他慢慢走下台阶,声音不急不缓:“我的车突然坏了。”
“司机吃坏肚子,现在在医院。”
“我能蹭你的车一起回去么?”
第52章 三十八颗钻石
梁雪然说:“咱们俩不顺路。”
这话不假,她们住的地方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不管怎么说都凑不到一块去。
“没事,”魏鹤远见招拆招,“我正好有事过去一趟。”
梁雪然还想在说些什么,魏鹤远的手已经轻轻地搭在他自己刚才受过伤的那个胳膊上,微微蹙眉,瞧起来似乎有些不适。
尚未出口的话咽回腹中,梁雪然说:“那好吧。”
呜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意志不坚定啊啊啊啊!!!
或许是先前见惯了魏鹤远哪怕疼痛也强忍着的模样,梁雪然一想到他胳膊上的这道伤痕是因为忍着不动她而留下来的,就觉着十分不舒服。
明明不是她的错,但梁雪然一联想到之前就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算了算了,梁雪然自我宽慰。
让他坐一坐车其实也没什么。
魏鹤远颔首道谢。
从这里到梁雪然住处需要一小时车程——在避开上下班高峰期的前提之下。
梁雪然已经很久没有和魏鹤远单独在一个车厢内长时间相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更让梁雪然不自在的是魏鹤远的话。
上车不到两分钟,魏鹤远转身看她,平静地问:“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的小技巧。”
梁雪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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