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各族如果有同族就各自抱团,没有就看各自眼缘结伙搭伴。
米幺打量几个孩子,最后对贾千金笑道:“我们没有恶意,你们出来应该也是发现食物短缺的问题了吧。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下山的石梯已经消失,想要获得食物只有通过独木桥去到另一边的山林里,那里水源丰富食物众多,但也有很多危险。如果你们要过去,千万不要一个人。”
贾千金回礼,柔柔地道:“谢谢小友指点,我们会记下。小友心善,心怀大爱,在下无礼相送,只能祝你道途坦荡,长生有道。”
“不敢当,在下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这些也不是在下一人之力。”
两个不大的孩子文绉绉地打着交道,几句话就定下以后互助互利的基本方针。
米幺看对方已经明白和接受他们释放的善意,见好就收,带着郑海离去。
郑海临走前又回头看向贺椿,那眼神有一点点古怪。
贺椿这一站就站了整整一天一夜,抱腿小队成员没有一个离开他,寒豆丁把自己储物袋中放的食水拿出来分给大家,大家轮着休息也没怎么累到。
有些看他们不顺眼的,想要趁机对他们出手,大多都在阿蒙和凤王出手前就被小队成员集体打跑。而真正厉害的,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来挑战他们,有些因为朋友等等原因不得不过来接触一下的,稍微吃点亏也立刻跑了。
贺椿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痛,他可是不言不动真正罚站了一天一夜,饶是他炼体为生也有点吃不消。
小孩大大伸了个懒腰,骨骼噼里啪啦一阵响。
“兄弟们,谢啦!”贺蠢蠢眉飞色舞,他自觉这次发呆对他好处不少,只识海范围就扩大很多。
寒豆丁等人排着队上来一人给了他一巴掌。
贺蠢蠢被打得哈哈笑,阿蒙最后过来。
某蠢一看他就屁屁疼,阿蒙却只捏了捏他的脸蛋。
贺蠢蠢揉揉脸蛋,凑到阿蒙耳边炫耀地说:“阿蒙,我想通了,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我就算想要做好人,也不可能把天下所有好事做尽,更不可能想到方方面面。我有能力就多帮别人一点,看到了就伸把手,没必要为了做好事而苦了自己和亲友,也没必要为了做好事而去做好事。”
阿蒙无语:“你想了一天一夜就想到了这么点东西?”
贺蠢蠢嬉皮笑脸地蹭他师父:“当然不是,我还想了很多很多,比如我在帮助别人时,会不会损及另外一些人的利益?我在帮助人类时,是否会伤害其他物种?甚至我帮助的人里面会不会有十恶不赦者,或者将来会做很多坏事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到底是在行善还是在成为帮凶?
哎呀,想太多,我把自己彻底绕进去了,后来我就想,管那么多呢,老子高兴做就做,不高兴做就不做,干嘛非要给自己定一个好坏善恶?”
贺蠢蠢摊手,“等我想明白这点就醒啦。”
旁观者们,不少修者开口赞叹:“这孩子的意境倒是很符合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的本意。”
无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顺应天道法则,不强求、不干扰,不以自己私心强加在别人头上。
贺椿听不到外界旁观者的想法,在他看来人只要想要修炼想要长生就自然不了,他也不是道法自然更不是无为治己,他只是把做好事也当作自私自利的一种表现,可以得到别人感谢,也可以让自己得到某种心理上的满足,而他并没有勉强自己,何乐而不为?
总而言之,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第109章 好人傅渊仙尊和坏师父
半个月后,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尔等已解决食住问题,从今日起你们将可前往传法峰接受传法。”
只一句话没有任何详细说明,众备选者互看,一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过桥看看。”很多备选者这么说道。
抱腿小队成员也不例外,他们从小树林里走出,和其他备选者一起去挤那道独木桥。
独木桥很长也很细, 做桥的是一根只有成人大腿粗的木头,另一端藏在云雾中, 想要过桥对大多数还没有修炼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抱腿小队过去的时候,米幺和一群大孩子正在安排大带小等各种方法,把还没有修炼的备选者设法送过去。
仲孙等修炼已成的则直接飞到了对面。
贴着独木桥底下还多出了一道绳梯, 也算做一道防护。
经过半个月的几次接触, 贺椿他们已经知道米幺和仲孙他们之所以能聚集到如此多的人, 就是因为他们在最下面时帮助了大批无法登上浮空山的备选者。
而那条绳梯就是由米幺提供, 同样让会飞的备选者带着绳梯飞上浮空山, 再把绳梯垂下,胆子大的就直接往上爬,胆子小的就用绳子把自己拴在绳梯上,由上面的备选者把他们拉上去。
因为出主意的米幺和郑海一直到最后才上去,那条绳梯也就一直没能被取消。
“十一,你们来了。”米幺看到贺椿几个,立刻抬手示意。
贺椿正在传音磨阿蒙,想要学习飞行和定身之术。
“师父,你之前答应我只要我炼体到了第三重就教我定身术, 你还没教。”
阿蒙:“哦,忘了。”
贺椿想咬他,“还有我都相当于筑基期了,别人都能飞,怎么我还不能飞?”
阿蒙:“因为你蠢?”
贺椿:“师父!”
阿蒙伸手按住扑上来的蠢徒弟,毫不留情地把他揍了一顿。嗯,每天揍揍徒弟,心情好。
寒豆丁看着不但不帮忙,还在贺蠢蠢挣扎的时候,蹲地上带着小螃蟹一起戳他玩。
“咳,十一,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谈,不会打扰你们吧?”米幺主动过来了,身后跟着影子似的郑海。
贺椿抬头,看到那张脸就觉得难受,从地上爬起,随便拍了拍灰,没事人一般地问:“什么事?”
阿蒙目光从米幺和郑海身上扫过,眼中似乎含了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