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拉着阿蒙,脚下看似随意地走了走,可蟠螭从他们身边不到一米的地方跑过却没有注意到他们。
“走吧,蟠螭应该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阿蒙见这里再没有什么可挖掘的,也不想再待下去。
贺椿看他那急于甩脱黑历史的表情有点想笑,故意问他:“我们还要回去找蛇残吗?”
阿蒙立刻明白了蠢徒弟的打算:“你想要龙血蛋草?”
贺椿坦言:“我感觉得出,那是好东西。”
阿蒙表示徒弟想要的,那就是徒弟的了。“不用现在回去,让他们先急一急,你不是担心寒豆豆他们吗?先找到他们,再设法找到他们的原身,等把他们恢复后,再回过头来料理蛇残他们。蟠螭应该在外面还有一批合作者,就是不知是升龙路还是化龙池,或者两大龙门都有份。”
“你为什么不怀疑蛇残才是主谋?”
“蟠螭再差,也是一条真龙。蛇残如今修为不错,但在蟠螭面前还不够看。”
贺椿哦一声,走了两步,提醒他师父:“别忘了我们进来的主要目的,我得找到我大堂哥。”
阿蒙下意识不太喜欢这位大堂哥,尤其他还听了不少关于这位大堂哥和傻十一之间的友爱故事,听贺椿提起贺一慈,当下就含糊道:“只要他没死,总能找到。”
第209章 寒豆豆的奇遇
蛇残听下人们回报说两位贵客已经不在客房, 而且哪里都找不到他们时, 他并没有觉得太惊讶。
但是之后他收到了来自老祖蟠螭的密信,却怔愣了半天。
蛇二手指轻轻插入他的长发中, “老祖有什么命令?”
蛇残盘坐无语。
蛇二没再询问,只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 并为他按摩头部。
久久,蛇残轻声一叹, 靠在了身后的蛇二身上, “有时候我会感觉老祖已经……疯了。”
蛇二眼中有讥笑,语气却依旧温和:“她被关了近一千两百年, 这么长时间没能飞升, 那与坐牢有何区别?而且那里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修者,她又不是能安心修炼的主儿,在那样封闭的环境里, 只有一个人,会疯一点都不奇怪。”
蛇残深吸气,慢慢闭上眼睛,口中呢喃道:“当老祖想出偶身这个方法时, 我一直觉得这是我们离开龙砚池的最好方法。
你看, 只要用一点自己的血肉结合一具普通人刚死的尸体,就能炼制出一具迷惑天道规则的躯体,然后我们就可以利用进入偶身的那个修者的身体离开龙砚池,还能带走自己大部分血肉躯体,哪怕以后不能合体, 也能靠提取自身血肉精华,让修炼之路变得更顺更快。
而且我们还能和龙砚池里的龙血残种继续保持联系,让他们提供高品质的龙血蛋草,这样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继续修炼龙身。”
蛇残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可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吗?一具偶身就是一条命,哪怕那只是普通人,再加上一个具有绝佳修炼天赋的天才,因果累积,得到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我们真的能修炼到飞升?最重要的是,目前使用了偶身的龙血生物已经不少,可是你看见谁成功离开了秘境?”
蛇二没有接话,因为没必要。
蛇残睁开眼睛,眼神微惶然,“你知道那条像似鳄鱼的四不像是谁吗?”
蛇二回答:“我记得你跟我提过,那位是魔界之主?”
“魔界之主?呵呵。”蛇残笑容越发古怪,“如果真的只是魔界之主就好了,我们老祖胆子太大,什么人都敢招惹,连那位都敢牵连进来。我也管不了那许多,老祖说那位是魔界之主,我就把他当魔界之主看。那位对我印象不说多好,但也不至于太坏,我想他应该已经明白我不是主谋,也明白我的为难,现在我们只要继续把偶身之事排除在残种之外就好,不管其他龙血生物怎么想,总之我们残种绝不能使用偶身。”
“是。”
蛇残抓住伸入自己衣襟的手,扭头斜睨蛇二。
蛇二被他看得心中一荡,当即顺势就把他压倒在蒲团上,顺手把他的衣襟扯得更开。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用龙血蛋草等其他修炼资源和那位魔主做交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果他想源源不断地获得龙血蛋草,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龙血残种灭绝,只要他肯把他的气息继续附着在破界船上,一切都好说。
你也不用怕他不答应,他身边那名青年是关键,那青年看不出修为,但应该不高,应该很需要高品质的龙血蛋草,只要我们好好讨好那青年……你看那青年对魔主多放肆,那位还那么宠爱那青年,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和我们一样。阿残,给我……”
蛇残忍住呻吟,闭眼任蛇二在他身上施为。
蛇残和蛇二不知道,在他们翻云覆雨时,一只小小的鳄鱼兽正扒在窗檐上看他们。
鳄鱼兽看两蛇已经缠成一团,带着一点点羡慕离开。
贺椿感觉到他师父的气息,回头就见一只小小的鳄鱼兽飞到了他的肩膀上趴下。
鳄鱼兽伸出血红的长舌舔了舔青年的耳垂,在得到蛇残的一滴精血后,贺椿只要稍微冲一冲,就能妥妥进入炼体六重。不过有持续的高品质龙血蛋草供给那更好,徒弟的身体变得越强韧,他们才能缠斗得更长久。
“你干嘛非要变成这个模样?”贺椿被鳄鱼兽舔得一阵阵酥麻,只觉得他师父的口水有毒。
鳄鱼兽在外面无法传音给他,只能在头顶上用黑气组成字体。因为稍微强一点精神力量外泄都会让这个秘境的境主查知,同样他变成鳄鱼兽也是这个原因。
贺椿看到黑字,阿蒙说这样可以冒充普通龙血兽,让龙砚池境主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贺椿:“你能冒充天外邪魔,也能冒充龙血兽,你……到底是个什么?”
鳄鱼兽举牌:不过改变能量构成而已。
贺椿不再刨根究底,他师父到底是什么,他以后总会知道,这老家伙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也许是他的本体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我能内视吗?”贺椿问。
鳄鱼兽再度举牌:只要你能绕过你体内禁制,不让下禁制者察觉你能使用修为和精神力。之前我以为你能力不够,所以不敢让你动手,但你连蟠螭的阵法都能轻易破除,你体内禁制对你应该也不是难题。
贺椿略不服:“我连傅渊对我下的禁制都能破除,这里的人能比仙尊还强?”
鳄鱼兽用小爪子拍他,头顶黑字一串串冒出:傅渊那厮算什么,好吧,他在下界确实很强,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体内的禁制与巫术有关,巫和修真者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就连我把偶身中的禁制转移到你体内时,都是直接把偶身打入你的身体。
贺椿惊:“你说你把偶身弄到我身体里了?”
鳄鱼兽点头:对,就在你的右脚脚跟,我把它凝缩了。庚二教你的并没有涉及巫术,你能破解傅渊的禁制,但不一定能完美破解巫术。更何况,这个禁制不止牵涉到你,还牵涉到其他人。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让施禁制者察觉有人能破解禁制,为了让秘密不会泄漏,对方很可能会一气销毁所有偶身。
贺椿本来就很谨慎,听了阿蒙的话就更谨慎,“你帮我护法,我会小心,如果绕不开那禁制,我绝不会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