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见到了陈俞乔。
只是,永远不可能再光明正大地爱着他了。
裴絮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只饺子,陈俞乔已经走了,她抬头,眼睛红红的。
哎呀,又是一碗掺了眼泪的饺子。
真难吃啊!她必须换换口味了!
下午裴絮画得非常认真,她真心实意希望陈俞乔会幸福。
既然这是他的婚房,她就会用尽最大的努力把壁画画好,但是一想到陈俞乔会在这里抱着他未来的妻子对着壁画看电视,将来也许还会有孩子,她就又难过又轻松。
陈俞乔的孩子一定很像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光滑,周身上下都是好看的,走到哪里都让人喜欢。
他一定会越来越幸福的吧!
而她,这辈子注定亏欠了他,但陈俞乔应该也不需要她偿还什么了吧,他的世界里只会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永远没有裴絮的一席之地了。
裴絮没有注意时间,一不小心就画到了晚上八点才回去,她站在高处劳动这么久,腰酸背痛,哪里还有力气去买菜?晚上回到家神色怏怏的,徐照难得准时下班,上来摸了摸裴絮的额头。
“诶,你不会发烧了吧?”
徐照拿出来体温计给裴絮测量了一番,低烧37.5,裴絮一惊,她最害怕生病了,赶紧地吃了药睡下。
晚饭也就没着落了,徐照笨手笨脚地去煮粥,还烫伤了手,但好歹煮出来两碗白粥,她把稠的盛出来端给裴絮,稀的自己喝。
裴絮昏昏沉沉,挣扎着把粥喝了,倒头继续睡下。
这一场起烧,裴絮很害怕,她平时其实很注意保护自己,可能是这两天情绪波动比较大,心理压力也挺大得,吃饭也凑合,身体就起了反应。
连着两天裴絮都没有去临江公馆。
第一天陈俞乔也没有去,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见到裴絮,一见到她,曾经的那些不痛快就都翻涌上来,让他寝食难安,差一点就要失去风度。
他真想直接在她身上把所有的委屈都捞回来,可他忍住了。
陈俞乔想,一个女人罢了,他不跟她计较,时间一久,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就比如这五年不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陈俞乔一睁眼就想到了一件事,他的袖扣少了一只,对,一定是掉在了临江公馆,等下他就去找找看。
他是去找袖扣,绝对不是去找裴絮,裴絮有什么好找的?呵!
结果陈俞乔才下楼,刘阿姨就捏着一枚袖扣说道:“先生,刚刚我在楼下捡到一枚袖扣。”
陈俞乔原本带着光彩的眼神一冷:“嗯,放着吧。”
吃完早饭,陈俞乔还是开车去了临江公馆,他一路上都在想,他作为甲方,作为裴絮的客户,不能不对自己的房子负责,他这是去监工。
对,监工,视察工作,才不是去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腮帮子圆得像桃子似的,不修边幅,只知道捧着个饭盒吃饺子,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吧!
陈俞乔站在大门口,整理了下衣领衣袖,还检查了下自己的皮鞋是否干净整洁,这才清清嗓子,拉下脸,打开了门。
客厅内空无一人,他每个房间都找了一圈,却发现四处都是空荡荡的。
呵呵,玩迟到?陈俞乔理直气壮地拿出来手机翻到了裴絮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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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陈狗子:感觉全世界与我为敌
裴絮:(可怜巴巴)你大姨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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