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绪没说话，看着她，笑了笑。

那样的笑容，仿佛穿透了时光，染上几分年轻时候的局促，但又多了时光雕刻的稳重。

徐翎拢了拢耳鬓的几缕碎发，等待他的下文，莫名有些不自在。她往日是个很有气势的女人，能够在男人的圈子里干得比男人还好，但在冷绪的面前，总会不自觉的敛去那些戾气，更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和，很耐看。

冷绪看了她许久，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确实有事，只是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走走吧，边走边说，这边风景挺不错。”

徐翎点点头，边走边问：“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嗯。”冷绪单手插在口袋里，有一片树叶飞下来，正好落到徐翎的头上，冷绪抬起另一只手，帮她拿掉头顶的叶子，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超出了朋友的分寸，徐翎心头微震。

冷绪注意到，徐翎的头上有几根白头发，他感慨万千：“认识你这么久，从少女时代到现在，如今你的头上，也有了几根白头。”

“有吗？”徐翎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头，不想让冷绪看见。

她都五十岁了，就算平时保养得好，别人都说她看着不过四十岁，但真实的岁月总是不饶人的，有几根白头发很正常，却不想让冷绪看见，然后她又想遮住眼角的鱼尾纹，遮来遮去最后心底一阵叹气，她早已不是少女，遮哪里不显老？

徐翎喟叹一声：“老了，都有白头发，比不上年轻人。”

“一点都不老，你还是那么好看，比当年的世界选美小姐更多了一份年龄沉淀下来的韵味和气质，今天这套旗袍穿在你的身上，非常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