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愿望成真啦(1 / 2)

宝石灯火 剪我玫瑰 2633 字 2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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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川重宴数日未见周明很兴奋,两个肉团子挂在他身上,爬上揽下,重川问说爹地去哪了,而重宴更是清脆响亮:“爹地和你叫宝贝的阿姨几时结婚啊?花童、花童!”

周重宴小朋友对花童这事可谓成了执念,彼时,黄珍珠正寻了花瓶出来插花,拿着剪子垂眸时默默听着周明的答复。

周明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离奇的脑洞脑补出了什么故事,轻笑着:“阿姨不是我的宝贝,妈咪和你们兄弟俩才是我的宝贝。”

黄珍珠听了这话,过了一会儿,眼神稍稍抬起窥望他的背影,周明此时也望过来,交接不过一秒钟,双双默契地移开,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饭毕,黄珍珠和周明下楼散步,重宴原本也想跟着来,被重川哄了留下:“宴仔,我要做海洋学家,缺一尾海豚,你作海豚啦。”

重宴便兴高采烈地留下做了海豚。

小区的九里香的灌木丛缀着朵朵白花,被夜风吹拂时香气清淡徐徐,华灯初上,南市的夜晚时很烟火气和迷丽氤氲。

黄珍珠问周明近来去哪了,集团也未见他的踪影:“重川重宴很想你……”她还有半句,她也想他,只是轻叩齿关,说不出口。

“我去了你的村子。”周明见黄珍珠不解的眼神望过来,他笑了笑:“你在墓碑的山下,修了座亭?”

黄珍珠确出钱修了座亭在山脚下,乡人祭扫墓碑若遇雨遇雾,也有个歇脚避雨的处所,她想为狄桢狄珠积些阴德,但是他怎么知道的?

“你修了座亭,我买了块地想作希望小学。近来就在屿山村忙这事。”他有点无奈地扶额:“你们村的干部真有点难缠。”

黄珍珠问周明怎么突然要修小学,男人的面容此时温暖平和,看着她说话时不疾不徐:“那时相亲,庞小姐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说若是我和她结婚,希望将重川重宴送返给你或是我家。”

“我听完才反应过来,推己及人,为人父母,我有多么珍视和爱护我们的重川重宴,你就有多么珍视和爱护狄桢狄珠。重川重宴对我有多重要,狄桢狄珠对你就有多重要,想来我当初真的很离谱,竟然会说那些荒谬的话来劝你割舍下狄桢狄珠,阻拦你返村看孩子……”

周明敛下眸子:“以至于知道这点后,我根本坐不下等不了,直接去了你的村子。拜扫了狄桢狄珠的墓碑,向二人道歉,不管他们是你我婚前去世的,还是婚后走的,我作为继父有失职的责任在,现时……”他很是难过:“现时离婚也是我的自私酿出的苦果。”

“珍珠,若是再来一次,我不会用那些手段来追求你占有你,也不会自私到明知你的乡下有孩子,百般暗示你别接到身边来。”

“对于狄桢狄珠,视若己出这个誓言我不敢保证,但我会视他们为我最重要的人。”

黄珍珠没想到他这几日想了这么多,一时眼睛有点莹润,再说话有点哽咽:“现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有用。”周明偏头望向她:“好过一世人执迷不悟,一遍又一遍让我的自私伤害你。”

周明的眼神诚挚明亮,虽说老夫老妻,还是让黄珍珠有点羞涩,借机撩头发避开他,再开口亦是平静:“周明,狄桢狄珠的死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其实都是我的错。我这段时日,经狄稷点拨……”

周明挑眉:“狄稷?”

他的声线不虞,黄珍珠知道这人又吃醋了,啧了一下:“听我说完。所有事皆是从我将狄桢狄珠交托给狄妃开始,进城和你在一起亦没说明白,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扪心自问,心中全是愧疚和懊悔。”

“如果再来一次,不管顶着多大的阻力和压力,我都会一五一十和你坦白,哪怕最后你我散了,我也坦然以对。”黄珍珠仰头强抑眼泪:“狄稷说得对,我不想过问心有愧的人生了。”

“你我不会散。”周明牵住黄珍珠的手,奇异这次她没甩开,他静静和她走了一段路,高叶阔树的阴影里,他说了一句:“知道你在乡下的事,我也曾心灰意冷地想要放弃你,可到最后,想的还是你。”

迎面走来路人,黄珍珠偏头以另一只手抹泪,迟迟没说话。

不知不觉走到南大附近,途经一家咖啡厅,黄珍珠乍见那招牌有点眼熟,周明停下脚步:“想饮咖啡?”

黄珍珠摇头:“你忘记这里了吗?我在这处打过工。”

黄珍珠还记得,她那时和周明好上没多久,她记得很清楚,那是二人第五次发生关系,在他家里,次日周六他载她返学校,她在这咖啡厅附近要下车,他不解,问她怎么了:“怕被人见到?”

黄珍珠那时要去这家咖啡厅试工,她一个月人工九百还要寄八百返村,确实得寻份兼职,又怕说了惹他看轻,便点头说是。

周明不强求也不在乎,在路边停车让她走了。

试工第一日白天很顺利,到那天晚上,她站在门口迎客:“欢迎光……”

对上眼前的一双璧人,剩下一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周明和一个窈窕女郎一起进店,那女郎穿得套装很当时,配上首饰显得时髦又贵气,黄珍珠看着,有种天与地之感。

一时有点怯,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拿了餐牌上前。

卡座里,周明方才见迎客的是黄珍珠,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复又恢复淡然,现时见她过来,那身咖啡厅制服穿在她身上倒是合称修身,她披着长发,加之是服务业,眉目之间温婉怯丽得可以。

周明叫这位小姐骆荷,黄珍珠递上餐牌,他说先让小姐点。

骆荷看着餐牌点单,黄珍珠携着小本子和笔在那记,记时只觉锋芒于背,周明好似一直看着她。

骆荷点了花茶、点心之类的,轮到对座的周明,他翻看餐牌时,声线淡淡听不出情绪:“我还想怎么了。看来昨晚不够累,今日还有气力做这些。”

黄珍珠听了这话,红唇稍抿,手中的笔有些紧张而渗汗。

骆荷却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她大学毕业后做了空姐,昨夜刚飞完航线,今日便来南大堵周明,她尚讶异他怎么知道她昨夜的事的,看来他还在乎她,这坏男人。

两个女人心思各异,周明的余光是黄珍珠因为紧张不断调整着握笔的姿势,他闲适地一页页翻着餐牌,她则提着五脏六腑待他点餐,待得他磋磨够了她,心绪稍平,阖上时对她说:“拿铁和一份茶糖。”

黄珍珠彼时对周明尚不了解,但也知道这人不好相与,强行冷静正欲写下时,又被这人挑眉,望过来一副温和体贴的样子:“不会写?我来给你写。”

不等黄珍珠说话,周明径直接手了她的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后又拿给她。

二人的手有触到,黄珍珠心跳得七荤八素,收起餐牌后,说了声请稍等便离开了。

骆荷本来没什么感觉,可乍见周明周到地帮写,又瞟向那女服务生,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这下心里一沉,出来一趟怎么能容许他的心思不在自己心上!

黄珍珠到了前台下单,这才见那本子上写得并非是拿铁和茶糖,而是力透纸背地四个字: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