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却摇头说:“别说亲哥,她爸妈都是独生子女,连堂哥表哥都没有。”
“那她是怎么长大的?”贺青池觉得更不对了。
这样一个普通阶层出身还失去双亲的女孩,想要平凡长大是容易,却很难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出色的著名音乐家,这不仅要投入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还有大把的钱,就像个无底洞。
“你这话稀奇。”秦川没理解贺青池的意思,未了,还说了句:“沈亭笈的父母是被凶杀的。”
贺青池问他:“那你调查出她背景为什么难查了吗?”
“没啊,不然我早告诉你了。”秦川也是找人脉调查时一无所获才激起了好奇心,是什么人暗地里把沈亭笈的过去抹的这么干净,要不是他根基就在江城,平时人脉也不是白混的,可能连沈亭笈的出身都挖不倒。
他最多只能调查到沈亭笈父母被凶杀死亡,警察当场抓住凶手归案,后面就不得而知了。
贺青池意料之中,轻声说:“恐怕就算曲笔芯动用曲家关系,也未必能查到这里。”
“关那小绿茶什么事。”
秦川下意识的吐槽,刚脱口而出又反应过来,到底是自小的交情了,一两句话里就能从中明白贺青池的意思。
“不是吧?”
比起误以为沈亭笈是温树臣藏起来养的女人,秦川得知是沈复,震惊得都合不拢嘴。
贺青池摆弄着手机,提醒他:“曲笔芯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天生就要面子,这事你别外传。”
“我疯了才去惹这个天然黑的小绿茶。”
秦川很不客气继续吐槽道:“你也别往她面前刷存在感,指不定曲笔芯拿沈复没办法,一股气憋着都来折磨你了。”
“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贺青池说他。
没看她都避嫌到没有去给曲笔芯通风报信,而是让温树臣出卖了沈复。
两人说话间,贺青池沉寂已久的手机终于响起,她一看是温树臣的来电,给秦川做了安静的手势,指尖按下了接通键:“喂?”
温树臣的嗓音低沉,带了点温柔细腻传来:“你的消息我看见了,这些天都住在横店?”
“忙,没办法。”有秦川直勾勾盯着,贺青池说话有所顾虑。
她也没表现的很亲密,唇角弯起的弧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温树臣知道她要拍夜戏没办法回他的住处,也表现出很尊重自己妻子的事业,突然嗓音压低,又问她:“保镖说你上午去了一趟医院,身体不适?”
贺青池差点儿就捂住手机了,眼神戒备的看向秦川。
秦川似笑非笑,无声张嘴说:“看哥们做什么?”
贺青池离他远点,支支吾吾的:“也不是,就是去看看医生。”
温树臣似乎是猜到她身边可能有人不方便通话,很识趣结束这个话题,低声交代她:“下次我陪你去。”
贺青池轻声嗯了一下,两人隔了半会都没继续说话。
还是电话那端,温树臣低低笑起来,嗓音听入耳格外的愉悦:“让你休息几晚,改天再来探班。”
他的探班,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贺青池想骂他,又怕秦川听了去,便把电话挂了。
脸颊的温度止不住上升,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红。
秦川看了直摇头:“才一通电话,你这是春心荡漾成什么样了,不就是跟名流之首谈个恋爱,啧啧啧,招架不住他的攻势了吧?”
“死开。”贺青池抬起白皙的腿,要踹他了。
*
接下来的这小半月,贺青池都待在封闭式的横店里拍戏。
她间接性好似与世隔绝了,连和温树臣联系都是打电话发微信,刚好他也出差一段时间,倒是偶尔会让保镖送些炖好的吃食过来。
贺青池反倒没有累瘦,还胖了五六斤。
发现这种可怕的惊人事实,还是因为穿剧服的时候,段晋凡这个傻白甜打量着她浑身上下一番后,来了句:“小贺,你这身旗袍是不是被改小了,感觉要被你撑破啦。”
贺青池表情不太对,手指间从自己腰间划过一番,腰线勾勒的很优美,是紧了些,也没到撑破这种地步。
郭导为了充分体现出旗袍的美,找团队订制剧服的时候,都会根据女演员自身的尺寸往小一寸改,原本贺青池穿起来刚刚好,现在胖了几斤,就尴尬了。
到了晚上,她早早就结束完拍摄,回到酒店,把裙子衣物丢得满地都是,急匆匆洗了澡。
四十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从里推开,贺青池穿着浴袍出来,还一边拿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她慢悠悠朝窗边走去,打开了紧闭的帘子。
别人怕被记者偷拍,她房间也没男人,很无所谓。
贺青池随意就坐在茶几沿,一双细腿白花花的,很是笔直。
擦拭了会头发,不滴水后,就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弯腰,拿过手机。
九点十分了,这个时间段温树臣都会准时发消息过来。
这也是两人婚后以来,难得分开这么长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
贺青池还在等消息的时候,门铃声先响起,伴随着她经纪人黎聆的声音。
有些意外,毕竟这位百年难得一见。
贺青池差点都忘记自己还有经纪人这回事,放下手机后,走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