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2)

“我喜欢今日事今日毕,不然我会睡不着觉。”

郁庭川笑:“现在这样就睡得着了?”

宋倾城又说:“而且,孩子七八岁的时候,特别是这种动手能力强的,很需要大人的鼓励,大人的一个点头一个笑容,都能成为他们的精神动力,但是又不能夸的太过,以免产生自满的心态。”

说着,察觉到旁边没有声响。

宋倾城转过头,发现郁庭川正拿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那样的眼神,好像能把人融化。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出声:“怎么了?”

郁庭川没有再继续注视她,神情依旧带着些温柔,把干发巾放到一旁,开腔的嗓音低缓:“joice要在南城待些日子,到时候可能会来这边。”

宋倾城听出来,他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所以,点了点头:“这里本来就是joice的家,他来这里是应该的。”

“真的不会不高兴?”郁庭川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

“不会。”

宋倾城说的,也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能……我没办法像他妈妈那样照顾他,但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要是我有疏漏的地方,家里还有巩阿姨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当然,前提是joice对她不会有太大的排斥心理。

郁庭川像是看穿她的所思所想:“joice比别的孩子早熟,不仅仅体现在性格上,对于既定的事实,他会慢慢的接受。”

宋倾城稍有犹豫,还是说出自己以前的经历:“我六岁的时候,我妈妈已经再婚快一年,她回来过余饶,说要接我去她再婚的丈夫家生活,她觉得我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不该再为子女的事烦心。”

郁庭川听着,随手点了支烟:“那你有没有去?”

“去过。”提起往事,宋倾城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在那里待了大半年,后来出了点事,她把我送回了余饶。”

“什么事?”郁庭川问的语调很缓和。

宋倾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所以没有隐瞒:“她再婚的丈夫也有个女儿,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孩子只有一岁多,有一回孩子尿了,保姆忙不过来,让我先抱着孩子,她收拾客厅里的沙发,后来晚上,那个家里的长辈抱孩子的时候,发现孩子手臂上有块淤青。”

讲到这里,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她跟着再婚的母亲去到男方家里,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人,很多本来简单的事情很容易被复杂化。

那个家的人,对待她的态度再客气,终归是不一样的。

这些事,她没有告诉过沈彻。

包括在外公外婆那里,那个时候,宋莞送她回去,支开她以后,只跟外公外婆说是她不适应北方的生活,等到宋莞走了,外公再问起,她也只说不喜欢住在那个家里。

其实她没骗外公,因为她确实不喜欢宋莞的‘新家’。

宋莞把她接回那个家里,对外说的是,这是她姐姐的孩子,但是她姐姐早逝,又是未婚生子,留下这么个孩子,家里父母年长,所以接过来和她这个小姨一起住。

过了些日子,她无意间得知,把她接过来是宋莞丈夫的主意。

希望把两个女儿一块好好地养大。

但是,家里长辈思想陈旧,不知道宋莞有过婚姻和孩子,为了隐瞒这部分的情况,只能谎称她是宋莞的外甥女。

所以在那个家里,她不能喊宋莞妈妈,而是喊小姨。

宋莞的丈夫,被她喊作姨夫。

哪怕已经过去许多年,宋倾城可以不记得那些人的脸,却依旧对那种生活记忆犹新,比在陆家更为难熬,因为身处在大人编织的谎言当中,就像是提线木偶,连最起码的喜怒哀乐都不能真实的表达出来。

也是因为这段经历,才让她更清楚二婚会面临的困境。

特别是双方或某一方有孩子的时候。

说话间,郁庭川把人揽到自己臂弯里,大手抚摸着她纤细的手臂,就像一种无声的安抚,又低头问她:“这些年没和你母亲再联系过?”

宋倾城摇头:“在我十岁那年,他们一家就出国了,开始还会有电话往来,不过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我外婆接的电话。我外公过世后,我和我外婆来了南城,联系算是彻底断了。”

提到这些,她的心境平和。

对宋莞这个母亲,随着自己的成长,已经没有太多的怨恨。

相反的,抱着一种理解她的态度。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哪怕她生了我,也不该因此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宋倾城倚在郁庭川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缓缓道:“可以说她自私,或者不配做一个母亲,但是没有人能否定她的选择。”

听到女孩豁达的话语,郁庭川往烟灰缸里点烟灰,这根烟,他还没有抽上两口:“有没有想过再去找到她?”

“不想。”宋倾城实话实说:“我现在过得无忧无虑,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郁庭川灯光下俊朗的五官,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我有你就够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在宋倾城真挚的目光下,郁庭川笑得极淡,夹烟的手指把她鬓边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嗓音磁厚沉缓:“只要我一个,这话不知道几分真。”

宋倾城听了,主动亲吻他的薄唇,离开后问:“信了么?”

瞧着她略显活泼的样子,郁庭川的嘴角勾起,捏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低下头,在她的锁骨胸口位置轻咬,是很惯见的**手法,被他做来,却是别样的魅力。

宋倾城的脸颊很热,双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很宽厚,让她觉得很安心。

躺在床上的时候,宋倾城被郁庭川引导着和他拥吻,有种蚀骨的滋味,仿佛有几万安培的电流窜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