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一窒,忙说:“那跟于小姐的差距就更大了。”
这回苏征邪和段飞又看了过来,吴桐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这奉承话可也不是随便能说的,要说得有水准,那可得要好些年的工夫呢。
“好了,别逗他了,可以上路了。”玄飞看着被熄灭的树干上的水蒸气消去了大半,就说道。
刚才那颗火灵魂,和小白的喷火,不单是让那红衣女鬼魂飞魄散了,就是那红衣女鬼身后的鬼影,都是一消而空。
想来这些鬼也不是傻瓜,看到这种场景,还不知遇上的是怎样的对手,那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算是有启魂锥又如何,遇上火魂气的修行人,怕是都要吃大亏,这就是阴阳相克的道理,别以为鬼就能吓着人了,那是因为鬼的阴气大盛的缘故,而真要是遇上阴气极盛的人,那鬼就得倒大霉。
谁都不想倒这大霉,这些鬼还没狂妄到这种地步。
一路只遇到些零散的鬼影,真正有实体的鬼是一只都没有了。
再行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处腾腾的往上飘着烟气的地方,站在树冠上用手电往下照,能看出应当是一次沼泽,里头都是浮尸和腐叶,想来就是鬼沼了。
“这鬼沼只是一般的沼泽,只是由于附近的鬼太多,而被叫作鬼沼。”于媚儿说道。
她接考试的地图就把附近的地理环境打探了下通透,这就叫做功课,这样才能保证在和竞争者的竞争时能占到上风。
但她只能在沂江镇和附近的山民口里打听,这真正的考试范围早就被褚文才让天门弟子给挡住了,想要到里面可是极不容易,就算是于媚儿也不例外。
“你们看。”玄飞往不远处的沼泽里偏西的地方指去。
就见那里冒着奇怪的水泡,而别的地方却是一点水泡都没有,表明着下面应该是一处热泉,或者就是那启魂锥藏身的地方。
现在鬼影已破,玄飞倒是有意直接过去就算了,毁不毁掉启魂锥都不在意。
但是无论是苏征邪、范落山、朱吟月,还是于媚儿、段飞,他们都想一睹这魔教邪物的真面目,怕是再深一些的想法就是想要拿到这个能开启第二种、甚至第三种魂气修为的宝物。
只稍一停顿,何哲带着六名师弟,已赶了过来。
听段飞的介绍才清楚,何哲在金阳派里排第四,但二师兄、三师兄都没来参加考试,倒是除了段飞之外,金阳派里辈份最高的人了。
“何哲,你看能不能想办法用勾子把那启魂锥勾出来。”段飞问道。
金阳派的人员无损而又全员到齐,让段飞不由得嗓门大了起来,而他一向又是习惯发号司令的人,对玄飞的客气来自于山神帮的实力,对苏征邪的客气来自鸿升客栈的神秘,对于媚儿客气是有点不明不白的原因,但他现在想的是,要是由自己动手把启魂锥带出来的话,那是不是就和玄飞没关系了。
玄飞猜估到他的想法,就站在一旁,抓着大白抱在怀中,也不打扰他们。
苏征邪冷冷的瞧了眼,就带着范落山、朱吟月走到玄飞的身旁。
于媚儿现在虽是恢复了少许的魂气,但还要依靠凌一宁扶着,就什么话都没说,看着何哲在忙乎。
何哲随身背着一个背山包,里头的零碎之多,让人不禁怀疑他修行前是法医还是行脚商。就看他在背包里摸出一个登山扣,还有一条长达十多米的牵引绳。
这都是玩徒步的驴友走会配备的,而何哲的登山扣更是都快跟个飞盘一样大了。
就看他将登山扣的一头用力的一扳,做成了一个像是勾子一样的东西,而把系在牵引绳另一端的登山扣则紧紧的攥在手里。
挥舞了两下就将土魂气弥漫在整条牵引绳上,对着像冒开水一样的冒着水泡的沼泽扔了下去。
“我看能捞上来才见鬼了。”范落山咂了咂嘴说。
原本这就是山神帮、鸿升客栈的事,段飞跑过来一链子打在那女鬼身上将女鬼激怒,后来又没做任何的贡献,现在还想要抢走启魂锥,简直就是个白吃白喝还要白拿的混蛋。
但玄飞不开口,谁都不好说什么,冷嘲热讽却是少不了的。
“就算把启魂锥拿出来,会用吗?这可是高技术产品。”朱吟月斜眼去看何哲却是在对范落山说。
“就是,再说这可是魔教传说中的圣物,传说中的,天晓得是不是开启第二种魂气,就能把人的七魄都给带走了。”范落山继续说。
三魂主阴,七魄主阳,哪个少干净了,都没法活。
“要是真的能把七魄都带走的话,那就可笑了,开个第二种魂气,谁知道魂气还没开成呢,人就全都死了。”朱吟月说道。
赵欺夏也插嘴了:“这死了还算了,要是七魄只去了四魄,落下三魂三魄,那成什么东西了?”
“那也好说,不过就是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嘛。”范落山笑着解释。
段飞充耳不闻,只要玄飞没开口,他就示意着何哲继续做。
“玄帮主,这启魂锋要是能让鬼力增加,为什么我们站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苏征邪问道。
他是察觉出五鬼童子有些奇怪这问的。自从到了鬼沼后,五鬼童子就有点儿烦躁,在四周到底的打转,浑身像是欲火焚身一样的难受,连那反应迟钝的戊童子都不例外。
“鬼和人不同,”玄飞说道,“人的魂魄是存在于体内,而鬼却是在已脱离了肉体的魂魄,算是无主之魂。比起鬼直接受启魂锥的作用,而隔了一层的关系在,人感觉不到这里的作用,很正常,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五鬼童子收起再说。”
苏征邪微微点头,他可不想五鬼童子暴走迷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凌一宁瞧着苏征邪又拆出五颗算盘珠子要将五鬼童子收回,就听到身旁的于媚儿说:“有件事非常奇怪。”
“什么事?”凌一宁问道。
玄飞、凌正都看了过来,而苏征邪则是继续的在排列着算盘珠子,那五鬼童子已被他硬生生的叫到了身前坐下。
“我们来这里都快两小时了,除了金阳派的人,其余门派的弟子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于媚儿提出心里的疑惑。
玄飞和凌正交换了个眼色,同样一头雾水。
要是褚文才让所有的人都往西走的话,那这些人早就该赶到了,而对付这些鬼影也不会这样棘手,毕竟人多好办事。
现在却是除了段飞八人外,其它的修行人一个不见,不得不让人心中疑惑。
“怕是出问题了,”苏征邪将五鬼童子收回后,说道:“之前在沂江大桥上的事,会不会再次重演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这里不比沂江大桥那,沂江大桥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有那一条路,或者就是淌过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