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教什么的不敢,也别说得那么客气,你现在已经是寿限永存的了,这地仙和佛不同,佛是会死的,我说的是自然死亡,而地仙是不会的,说来地仙还占些便宜,不知是不是那个家伙故意的……”
玄飞睁大了眼,那个家伙是谁?
“算了,不扯这些咸淡了,我跟你说吧,上回你意外的进入地仙之境,而又能感知到鬼子母神,那是因为来自外界的危机感,那姑娘也是太托大了,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过来,真以为这里没人吗?”基爷又扯到了别的地方,玄飞赶紧咳嗽了一声。
“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该说什么,”基爷皱眉道,“你想要自动打开预知之术,还要预知那苏叶全在哪里,这就像是定点击破一样,很麻烦,但却不是不能做到。”
基爷说的很明确,玄飞也能听得明白。
“但预知之术不是万能的,他能让你预知到苏叶全在哪里,却无法能肯定他就真的会到那里去,从你启动预知之术,未来就变得不可测了……”
一下复杂了起来,玄飞抓着头说:“那不等于预知之术没用了?”
“那倒未必,成功率是一半一半吧,”基爷瞟了他一眼说,“我现在教你打开预知之术的法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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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南楚国巫祝术
玄飞睁开眼,瞅了眼躺在十几米外的大雪松树枝上的基爷,站起身一抱拳道了声谢,转头就往雪月楼走去。
那苏叶全的下落他已经找到了。
“他在京里?”天法兽愕然道,“那上回在八大处那里破那鬼神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他在做的手脚?”
“要想将鬼神弄出来,他倒不是做不到,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他就在京城的青工会所里,十日之内他都不会走,正在用一种巫术在做一个奇怪的仪式,小地,你将达波姆请过来,我问问他看看。”
达波姆是萨满族的大巫师,这巫术他最有发言权。
可谁曾想,达波姆听着玄飞给他描述出来的场景后,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半天才说:“这不是萨满族的巫术,也不是欧洲那些巫婆的巫术,这应该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巫术,比萨满族的历史还要古老。”
玄飞心里一凉,他倒不会因为这巫术仪式就放弃去京里找苏叶全。
但总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吧?
“我倒是有些看法,”卫素衣正好在雪月楼里用餐,就顺带听了,“你能把你说的那个仪式上的字写出来吗?”
玄飞说的那个仪式除了苏叶全外,还有个蒙着脸的黑衣女子,两人手里都握着像是法杖或是权杖一样的杖器,应该是仪式的礼器法器一类的东西。
在他们的中间有着一棵巨大的水晶树,要是青铜做的,他倒是能肯定是建木了。
但那不是青铜做的,而是水晶做的,正是因为是水晶,才让他联想到巫术。
萨满族利用水晶之力来做巫术的事,他早就经历过了。
水晶里拥有的力量被萨满放巫师称为晶力,而玄飞却知那是一种类似魂气的玩意。
而棵水晶树少说也有个十七八米了,大半的枝干都是呈六角棱角的,还有些是呈燕尾状,整体是紫色的,也有一些地方是黄色的。
可说是各种水晶矿混合在一起而生的水晶树。
那绝非是人工做出来的,玄飞就算是用预知之术都能感觉得出,那是一种天然的水晶。
因为在预知之术中,那水晶里的庞大晶力,都让他头皮发麻。
他现在可都到五魂四魄的境界了,他都能头皮发麻,可想而知那水晶树的威力有多强。
而在水晶树下方的地上的四周写着一大排的文字,在苏叶全的作用下,那些文字都像是活了过来似的,在那里跳着舞,全都站了起来,呈红色。
整个场面,极端的诡秘。
要是被人撞破的话,肯定会认为是搞邪教的。
而玄飞也丝毫不认为那不是邪教。
至少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种仪式。
玄飞将字写出来后,他记不全,只记得大约三分之一。
地仙之境里启动的预知之术大多都是一闪而过的。
普通人也有可能启动预知之术的机会,有的人觉得有些事像是以前做过的一样,那都是在梦中的预知之术被不知觉启动的关系。
可由于魂魄强弱的原因,普通人一是不大可能记得住预知之术的场景,二是无法感受到这是预知。
看着玄飞写出来的字,卫素衣很肯定的说:“这是古楚国的文字。”
围着看的人有好几个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不说天法兽那些,就是凌风都不是普通货色,他在北京大学还挂着个考古学教授的头衔。
“确实是古楚国的文字,而且是南楚,这种文字极为难懂,全译是不可能的,至今没有任何专家做到,但通过这些文字和他们在做的事,我能断定他们大半是在行巫祝之术。”凌风很肯定的说。
“巫祝术是祝由科传下来的,在南方很盛行,但是,”凌一宁蹙着细眉说,“祝由科也大半是用魂气来做事,他们的巫祝术不值一提,怎么会让苏叶全那样慎重的在施行?”
这只怕也是在场的人中很多人都不清楚的了。
“巫祝术传说是祝融传下来的,后来祝由科的巫医盛行,那才口耳相传变成了祝由科的本事,那巫祝术和祝由科里的祝字就是来自火神祝融,”卫素衣微笑说,“古楚国那时才是真正的巫祝术强盛的时期,而后呢,由于南楚国不听汉武帝的宣昭,就被灭掉了。文献中关于南楚国的记载很少,却也都提到它们用巫祝术的事,而现在人很少关注这个南方小国,就渐渐的不被人知了。”
“卫姨,那依你瞧,这巫祝术的仪式做的是什么?”玄飞问道。
卫素衣算是这些人里唯一稍微明白些的了,别的都不懂这南楚国的巫祝术是什么回事。
“我也弄不懂,这南方的巫师跟蛊师自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却也从来不来往,他们跟萨满巫师也不一样,人数稀少,大半都是在乡间,而现在又大半被认为是祝由科的医生,要知那医生和巫师在古时都是一个职业,”卫素衣皱眉道,“真正的精通巫祝术的传人只怕是千中无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