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晦涩地开了口:“小姐……没吃亏吧?”
沉思被打断,至秀淡然抬眸:“没吃亏,吃亏的是厉云生。”
她那两刀虽说要不了性命,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
听到‘没吃亏’,书墨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书房的门在此时被敲响。
书墨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身布衣的仆妇迅速跪倒在地:“大小姐!夫人是您血脉至亲,您不能不管她啊!”
这是至秀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个便宜娘亲最忠心的仆人。
玉被收起来,至秀指腹碰了碰温热的瓷杯,笑:“你来,是要做什么?”
仆妇颤抖着手掏出一封信:“这、这是厉家连夜送来的请帖。邀小姐,明晨带着五千往名流堂赎人。”
“赎人?”
“对,就是赎人。送请帖的人说了,大小姐务必准时前往,晚去一步,夫人…夫人的手就会被他们砍下来!”
没有男人支撑的家业,孤儿寡母,学不会挺直腰杆,就只能一直匍匐。而人这一生,是荣是辱,总要去坦然面对。
氤氲的茶香从鼻尖游走,至秀问:“名流堂是什么地方?”
是夜,春家。
随从阿喻原原本本将那些话重复一遍,身穿长袍的少年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手指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发出一声轻笑:“她倒是什么都敢说。”
“是啊,少爷是没看见,那至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