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去就去了呢?还是被江院长领去的,你到底怎么说通他的?”
“我无非把事情放在他眼前罢了,江院长是好人,怎会难为我?”至秀沏了杯茶捧在手心慢饮,茶香氤氲,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秀雅安静。
看她的样子,周绾不自觉地降低音量,唯恐唐突美人:“春同学病得很严重吗?他怎样了?”
“还好,高烧退了。”
周绾还待再问,被陈灯打断:“好了好了,阿秀进门你就问东问西,照顾病人一点都不轻省,你容她缓缓。”
话是这样说,三人当中,她和周绾都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十分钟后,陈灯清了清嗓子:“阿秀,你别担心,要有人说你坏话,我们几个绝对帮你!”
这话是大家的心声,王零点点头:“不错,医药系冰清玉洁的才女,谁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们就帮你泼回去。”
周绾刚要拍手称快,话到嘴边听她轻咦一声:“错了,泼回去这事应该春同学来做,阿秀全心全意待他,不谈情,只论恩,他也该站出来挡在阿秀最前面!”
“……”
“……”
寝室落针可闻,周绾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至秀眉眼弯弯,一旁的陈灯张了张嘴,一脸佩服:“我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道理的大实话!”
王零含笑:“我也是。”
“什么嘛。”周绾赏了两人一枚白眼,罕见地没揪住这事回怼,睁着亮晶晶的眼问至秀:“阿秀,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很有道理?”
至秀见她忙着说话,大波浪卷被窗外吹来的风糊了一脸,温柔地为她拢了拢发丝:“是。”
轻轻柔柔的语调,配合那温婉娴静的姿态,周绾眼睛都看直了,一怔过后夸张地捂着心口:“我天!阿秀你太要命了!春同学到底是不是人了,你勾引他,他还能坐怀不乱?要不要让人活啊。”
坐怀不乱……至秀耳根微红,想到那日在游船的场景,心想,不对,至少在那短暂的一刻,春承的心是乱的,手也是乱的。
她微凉的指挑起她的下颌,她眼睛里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