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两个从十来岁起，就一直跟在黄东强的身边，一直跟着他练功夫，也一直受他的教育，黄东强也没有把他们送到西伯利亚去锻炼，所以，他们当杀手的日子其实比她长得多。

而且，他们早上还一块儿吃过饭呢。

黄东强点点头，心情沉重的样子，没说话。

“他们怎么死的？”

“被警察打死了。”

“以他们的功夫，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被警察打死，难道是中了警察的圈套？”

“也不能说是圈套吧，是我们对敌情估计不足。”黄东强看着飘飘，脸色平静的道：“飘飘，你还记得一个多月之前，我们的地下医院被人捣毁的事情吧，我们当天晚上看过监控，有个便衣警察特别厉害。”

飘飘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青龙和白龙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飘飘顿时释然：“那就难怪了，那个便衣警察的确很厉害。”

“飘飘，白龙和青龙死在他的手上，我希望您能帮我除掉那个便衣警察。”

飘飘眉头一皱，坦然说道：“义父，当初我从西柏利亚回来的时候，虽然答应帮你杀人，但是我是有个条件的。”

“我知道，你有三不杀，不杀普通老百姓；不杀警察；不杀好人，除非万不得已。我也答应你了。”

陈鹤翔跟莫小兰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飘飘是黄东强身边的顶级杀手，却不知道她还有这三不杀的条件。

除了这三不杀，那么能够让她杀的就只能是那些坏人、恶人了。

两人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这么说来，她还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杀手了。

有正义感的杀手？

这不是滑稽吗。

飘飘正色道：“对，我有这三不杀，不杀普通老百姓，不杀警察，不杀好人。这两年时间，我帮你杀了七八个，都是该杀之人。其他的人我不管，都是青龙跟白龙他们做的。这一次你让我杀警察，对不起，只能你自己动手了。”

黄东强脸色一沉，不悦地说道：“飘飘，青龙和白龙跟了我十年的时间，为我办了不少的事情，我们今天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他们是立下汗马功劳的，我对他们是有感情的。你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对你都很尊敬，难道你对他们就没有感情吗？”

“有。”

“既然有感情，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你知不知道，两个小时之前，我们亲自去大屿岛，看到了他们的尸体，他们都死得很惨，青龙的胸口穿了一个大洞，白龙的脑袋都被砸烂了！”

“……”飘飘沉默不语。

看着飘飘沉默不语，有一点动心的样子，黄东强缓和了语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飘飘，你帮我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严格尊重你那三不杀的条件，再也不会让你乱杀人了。白龙和青龙走了，我们的业务要受到很大的影响，今后我们的收入可能会大量减少，除掉这个便衣警察，不但会给我们带来一大笔直接的收入，而且更加有利于我们在东海长期的发展，这件事情也可以说是万不得已，你一定要答应我。”

飘飘抬头道：“义父，您让我好好想想，待会儿答复您，好吗？”

黄东强点点头，很是无奈的道：“好吧。”

飘飘的功夫已经在他之上，她不愿意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强迫。特别是现在身边少了青龙跟白龙，他的势力已经打了很大的折扣，绝对不能再失去飘飘，这可是他最后的一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