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她可以忍下右手被断的痛以及被陷害入狱的恨,在多年后让林惠淑母女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越是忍耐,等时机成熟了,报复得就越狠。
沈度并没有忘记,为此温婉长达两年都不能开口说话,现在倒是没事了,只是她的嗓音不如一般女人的婉转动听。
沈度想大概那时这样的温婉便让他动了心,他喜欢她的安静隐忍,有时候却又恨她总是死撑的性子。
第二天早上温婉醒过来,摸出手机看时间,发现两个小时前穆郁修打来很多电话。
她迟疑片刻,下床往洗漱间里走时给穆郁修回过去。
一接通穆郁修便问:“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家?我果真丢下外公不管回家找你了,你人呢?我夜不归宿是我不对,你一个有家庭的女人晚上也不回家,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一大清早火气这么足,是在反击她昨天对他的控诉吗?温婉没有精力争吵,“我在沈度家里。”
穆郁修在开车,闻言猛地一个紧急刹车,含怒问:“你不是跟他断绝来往了吗?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晚上还住在他那里,你是给我带绿帽子吗温婉?”
“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穆郁修。”温婉也被激出了火气,甩掉手中的牙膏,“沈度就相当于我的娘家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是,你可以去,可现在这种情况你是在离家出走。”
呵,越相处温婉越觉得穆大爷的性格弊端暴露了出来,他这样的脾气有时候谁受得了?
许久没听到回应,穆郁修松开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和痛心,“看来我解释再多都没用,你来医院,来看看我外公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穆家那一群人是不是要闹翻天了。”
温婉咬了咬唇,“我不去。”
“那你想怎么样?”穆郁修觉得累极了,他已经在放低姿态了,温婉却还是跟他扛,扬声反问:“温婉,你不愿跟我过下去了是吗?”
温婉的身形一僵,眼泪从紧闭的双眼里滑落下来。
穆郁修把车子停在路边,过了半分钟才低声说:“温婉,别闹了好吗?我道歉,这些年我一向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惯了,无论去哪里都没有提前报备的习惯,我忽略了如今我有妻子时刻想着我、关心我,找不到我你会着急,我以为只要事后对你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温婉睁大眼睛,认识这男人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哄着。
温婉心里又感动又难受极了,“好。”
池北辙安排了外公今天转院,穆郁修还要应付穆家的那些人,他担心向锐一个人解决不了,所以他只是出来半天,跟温婉结束通话后便立即赶回恒远。
“阿寒。”穆郁修在走廊里碰到穆清寒,带着穆清寒往外公的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