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车旁,古清明没开车,两人来一个地方动静闹得越小越好。
赵维汉打开车门坐上去,古清明坐上副驾驶,依旧没说话,也没开车。
足足一分钟过后,赵维汉率先开口“去县里么?”
“走吧…”古清明空灵的长出一口气“现在情况已经这样,苦啊难啊都得受着,就他妈想不明白,活了半辈子最后得跟我孩子一般大的小崽子低头,老赵啊,心里憋屈啊!”
“看开点,就当过年上错坟了…”赵维汉心里也苦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一句,这车里没别人说的比较直白,拐出小巷,走上亮着路灯的马路“这两天我也想了,孩子小不定性,没成家也不知道责任,这次是捅到马蜂窝,说不定下一次还得惹到说,两人磨合的也差不多,实在不行就结婚吧!”
“结婚?”古清明听到这话一愣,两个孩子什么样当家长的心知肚明“是不是照了点?”
“不早了,时机已经够了!”赵维汉又说一句。
“也对,等这次事过去得好好商量商量…”古清明嘴上答应着,动作却已经有所否定,很不自然的动了动。
走出惠北市,进入与中水县交界,弄弄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路灯忽名忽暗,灯光时有时无。
“嘭…”车内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声,两人都没在乎,没有交谈的看着前方。
突然,有路灯顺着玻璃照进来,后座好似也不那么黑暗,车座下面有个东西在动,正在缓缓升高,当身体升到与车座齐平的位置,终于能看清楚是个人,他动作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生怕再发出一点声响,一手摁在车坐上,身体继续向上,显然已经在车上呆了很长时间,在小巷里没动,在市里没动,进入这里他才起来。
马路两旁都是荒地,玉米苗刚刚长出来,能一望无际,却也是周遭漆黑,有灯光照过去会发现有几个坟头。
这人还没打算惊动他俩,待身体完全支起来,这才坐到后座上,就在正中间,能顺着挡风玻璃看向前方,他眼睛有些浑浊,里面有红血丝,盯着二人的后脑,双手放在膝盖上,右手却拎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刀柄位置还泛着猪油,这是在肉摊上买的。
车内静悄悄,几乎没有声响,他仍旧不着急的稳稳坐着,面色冰冷而麻木。
“刷…”正前方过来一辆车,开着远光,让赵维汉失去视线。
心里本就沉重而烦躁,见车过去不禁骂道“操/他大爷的,最烦这样不变灯的,出了事都有责任,哪天心情不好弄俩探照灯按上,晃死他…”赵维汉说着,转头看向古清明,视线不经意间扫向后视镜,看到昏暗环境下的一双麻木眼睛,又看到后座上居然坐了个人,吓得一激灵,呼吸顿时停止,脚挪到刹车上。
没敢回头,也没敢继续确认,战战兢兢道“老古,老古,你看后座上是不是坐个人”
他心里还抱着侥幸,是灯光过后才出现的幻觉。
古清明闻言,睁开微闭的眼睛,扭过头恰好与这人四目相对,身上汗毛顿时立起来,弹射般躲开,断断续续道“真真…真有个人!”
“咯吱”赵维汉一脚急刹车停下。
他自己闪了一下,而后面那人却非常迅速,身子迅速向前一探,一手越过正驾驶车座抓住赵维汉,另一手拎着刀架在脖子上。
“孩…朋友,哪得罪你了,三爷的人么?”赵维汉几乎快吓尿裤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爷,一动不动。
就听这声道“我哥把我从火堆里拽出来,身上有火是他用肩膀的血给浇灭了,剩下的火是嫂子用身体压灭的,酒醒了,得办点明白事,我就叫洪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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