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竹点点头,站在身后。
犹豫了半晌,随后略带为难又道“阳哥,事情真的必须得这样了么?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有家有业,有儿有女,如果他们…”
说着说着,不忍心说下去。
再次之前王紫竹还能下定决心,尚土匪险些要了阳哥的命,已经两次,于情于理都要展开报复,可现在才知道,一旦报复,就可能用几百条人命,和几百个家庭支离破碎来充当筹码…五味杂陈!
刘飞阳这一路上说的字,用手都能数出来。
他心中还心心念念着秦芳,具体是什么滋味没办法明确表达出来,究竟是喜是悲、是忧是怒,又或是不舍留恋,还是如释重负。
这种滋味或许只有本人才能够切身体会。
他现在不会说这些,所以悠悠回道“知道为什么尚土匪在国内讳莫如深么?就是这个原因,除了他所做的行业不方便被提及之外,也是没人能公开跟他掰手腕,对他经济封锁?不现实,他是工厂,人家自己有原材料、有工人,不让他生产是不可能的,从市场是封锁?更不现实,宁可让妓/女从良,也莫让瘾君子戒掉,并不是这句话本身有问题,而是瘾君子根本戒不掉…”
“所以啊,他的经济基础没办法摧毁,那就只能摧毁上层建筑,也就是他把的武力灭掉,国内没人做,不是没人敢、没人想,而是没人有这个能力,因为消灭他就要付出人命的代价,正是这样,人人都不愿意惹他,不敢惹他,他找两个人放冷枪,就像在州杭市区动用了手榴,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他人在国外,抓不到…”
“他惹谁都行,但是惹到我,我的人是人命,他的战友也是人命”
“谁都不服谁,那就干一下!”
“别人惯着他,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逼样子…”
“还说要杀我三次,我干他就一个回合…”
刘飞阳不开口则以,开口则是喋喋不休。
听得王紫竹顿时愣住。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所谓望就是观察。
一天都没怎么开口,开口就说了这么多,很显然是憋得,王紫竹也察觉出来,或许是今早的秦芳,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还能劝,秦芳的威胁让阳哥彻底发了狂,谁也拦不住了。
王紫竹深吸一口气,自己救不了,只能在心里祈祷,颂莱和他联合的人能够展现出神勇,让下面这些安保在没到达之前,就已经把尚土匪消灭,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伤亡降到最低。
担忧道“河水太宽,水流又太急,人刚下去就会被冲走,想要渡河至少得用冲锋艇,还得用吨位大的船,以人力恐怕…”
“不用急,等天黑再说!”
刘飞阳继续望着窗外,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已经变成橙红色的太阳,下降的速度好像肉眼可见,橙红色的余晖照在他脸上,脸上无悲无喜。
两人就静静的站着,眨眼间,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太阳就剩下一个小角,雨林中的能见度已经下降到最低。
这时,刘飞阳缓缓转过头道“让所有人立即准备,准备下山…”
王紫竹咬着牙,面色通红。
下了山,下一步就是过河,过了河,下一步就是战斗…
跟在刘飞阳后面下了树,要不是渐渐适应这种光线,根本看不见有人在,几百名安保已经全员待命,休息一会,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很多。
王紫竹站在最中央,几乎是含着眼泪吼道“下山!”
声音震彻四野。
惊的山林里飞禽走兽瞬间惊起。
就看队伍保持之前的阵型,下山而去。
然而,就在最前方的人即将抵达河边,听到耳中传来嗡隆隆的声,天空中亮起白光。
直升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