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儿深吸气,鼓起勇气朝他身上贴上去,“默哥哥,我们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被女人碰到手臂的那一瞬间,喻以默眸光突然暗了几分,情绪晦暗不明。
他和叶婉儿,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叶婉儿之所以这样说,都是源于在她十八岁时发生的那场噩梦。
当时,她在夜店喝的烂醉,他将她带走时,发现她身下有血,之后叶婉儿醒来,还以为是和他共度了一夜。
从那之后,他也从未戳破这个误会,这一瞒,就是好多年。
之后对她额外的照顾和怜惜,也通通源于此,对他来说,叶婉儿就像是妹妹,他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
喻以默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推开叶婉儿的手,弯下腰,将滑落在地的浴袍捡起来,不由分说的为她穿上,拉好,系住。
说完,他偏头,抬手摁了摁眉心,“回你的房间,我很累了。”
叶婉儿顿时红了眼圈,“默哥哥,你……”
她都已经姿态放的够低了,伏低做小,主动送上门来,可他竟然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她,难道她就这么不堪吗?或是说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叶婉儿眼泪涌出来,看着喻以默,开口质问,“默哥哥,为什么我不可以?还是说你心里有别人了?”
他宁愿跟阮诗诗那个女人,宁愿去金玉良缘那种地方,都不肯碰她!
喻以默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婉儿,别闹了,很晚了。”
叶婉儿闻言,宛如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咬了咬唇,转身光脚跑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摔上,没过一会儿,佣人过来敲门,声音慌张,“喻先生,阮小姐大半夜的突然哭着走了,您看……”
“没事,你去休息吧。”
叶婉儿随身带有司机兼保镖,她绝对可以安全到家,而且他现在要是追上去,两个人只会更尴尬,还不如先冷静冷静。
佣人走后,喻以默坐在沙发上,毫无困意。
刚才叶婉儿在他面前时,他竟然毫无欲望,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接近阮诗诗时,仅是看到她洁白的脖颈或是起伏的胸口就会热感上涌?
喻以默皱眉,将那一点点可能性的想法抹杀的干干净净。
他对阮诗诗,绝对不可能会是那种感情,可能只是习惯了,只是习惯了而已,以后也会习惯没有她。
可事实并非如此,翌日上午,喻以默刚到公司,心情依旧烦躁,按下内线叫来了安冉,冷声道,“让行政部的阮诗诗来办公室一趟。”
安冉一听,眸色复杂了几分,但也没敢多问,立刻应下去办。
与此同时,行政部。
阮诗诗突然收到通知,叫她去总裁办,脑海里掠过男人那张沉冷的面孔,她心底有些发怵,可碍于命令,还是鼓起勇气去了总裁办。
总裁办公室门口半开着,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就传来喻以默微沉的声音,“这就是你们上交的策划?这么多漏洞,等着我去改吗?”
“拿回去,改了再交上来。”
阮诗诗站在门口,看着一个同事拿着文件夹灰溜溜的从里面出来,心头的紧张感更盛。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喻以默这么生气的样子,这时候她进去,恐怕也少不了一顿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