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纪想了想,直话直说道:“我觉得她做得很好。”
凤时宁噎了噎,道:“难怪,难怪时锦这般难缠骄横,却是国师大人惯徒给惯的。”
君千纪面色冷清道:“我惯她又如何,不管她如何难缠骄横,只要没养成你这一身习气,就算是好的。”
凤时宁无语泪流:“……”
君千纪已不再理会她,径直离开了这片林子,准备去昭媛宫接凤时锦了。
苏顾言只好继续安慰:“时宁,别往心里去,这师徒俩说话向来是这样的。”
等君千纪去到昭媛宫时,凤时锦正在昭媛宫里和虞昭媛跟伊双坐在树下歇凉,树下桌上摆了瓜子和茶,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伊双讲他以前在宫外时的爱情故事。只不过故事的女主角是虞昭媛他在宫里却不敢满嘴胡说。
凤时锦听得正津津有味,抬头看见阳光下君千纪衣袂飘飘地走来,当即放下手中还没嗑完的瓜子,站起来对君千纪挥挥手道:“师父,这里!”
在旁人眼里,她是一个冷静、坚强的女子,可一在君千纪面前,她仿佛就变成了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君千纪冷清的眼里映着她娇小的身子,抬脚就朝凤时锦走了过来。凤时锦主动上前去站到君千纪的身边,师徒俩一大一小,面容精致无可挑剔,看起来极为协调。
君千纪道:“你在昭媛宫半日,可有给娘娘添麻烦?”
虞昭媛起身福礼道:“还要多亏了时锦小师傅,这里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国师大人见外了。”
君千纪微微颔首道:“小徒顽劣,有何撒野的地方还请娘娘见谅。”
虞昭媛掩嘴轻笑了两声,道:“国师哪里的话。”
师徒俩走出昭媛宫时,凤时锦长吁一口气,有些感慨道:“在师父眼里,徒儿难道就是那个一直撒野顽劣的徒弟吗?明明徒儿在虞昭媛那里颇为老成的。”
君千纪看她一眼,不置可否道:“听说你把四皇子妃弄哭了?”
凤时锦问:“师父怎么知道?”
君千纪道:“她跑去给四皇子告状去了。”
凤时锦耸耸肩、摊摊手,道:“我还没怎么弄,她自己就哭了。师父,她怎么告的状啊?”
君千纪言简意赅道:“她说你很坏。”
凤时锦摸了摸鼻子,眼观鼻鼻观心:“那师父觉得我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