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安邦显然极为疑惑,“葡萄是什么东西?”
闻言,好月一拍额头。
是了,她忘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葡萄。
于是,她便又解释道,“便是说他们嫉妒心重,善妒!”
安邦眨着一双眸子,一眨一眨,清澈见底,“嗯?那她们为何要善妒?”
“因为她们习惯了她们的生活比咱们好,也习惯了这高于咱们一等的生活!”好月耐心解释,“而当有一天,那一直在她们看来不可再翻身的人家骑到她们头上去了,她们便会开始善妒,妒忌,再让妒忌蒙蔽了自己的心思!”
怕他听不懂,好月便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比喻,“比如咱们家一直能吃的上饭,而有一家却经常食不果腹,衣不暖体,有那么忽然的一天,那人不仅仅能吃饱饭穿好衣,更是能做咱们家都做不了的事儿,你心中便会对那人开始有几分不平起来,觉着咱们家明明哪儿都比他们家要好,却偏生被被他们越过了去的……”
“那我为何要嫉妒呀?”安邦瘪着嘴,看着好月,“咱们过好咱们家自己的生活便好了呀,为何要妒忌别人家?”
他的话一出,好月便会心笑了笑,空出一个手摸了摸他的头,“姐姐说的是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没说安邦,安邦心思纯正,自然是不会去妒忌人的!”
“嗯!”安邦重重点头,“我定要心思纯正!”
“对!”好月笑着,“心思浩荡坦然,那便无所畏惧!”
两姐弟一路回到家中,刘氏正好将好月的罗裙做好,见着她回来,忙是让她去将手洗干净,再来试试是否合身。
家中做的衣服次序是从最小的开始做。
前几日先是给安邦做好了一套衣衫之后,这才轮到了好月,下回便是安月了。
水绿色的罗裙正好长至脚裸,嫩绿的衣色正好衬托的她肤色白皙,一根白色腰带紧紧的缠束着她的小腰。
清风盈盈,吹起她的裙摆,她站在院中央,美得犹如一只小精灵。
“二姐真漂亮!”
便算是安邦,瞧着好月时,都忍不住亮了一双眸子。
“你这小鬼头,净会捡着好话说!”好月一笑,伸手瞧瞧的往他头上敲了一敲,“我生的好看,也是因为娘生的好看,所以才有了咱们这强大的基因呀,所以你应当夸娘漂亮!”
她来这年代许久,只隐隐的从水面上瞧了几眼自己如今的容貌,大概知晓这样貌着实是不错的,但具体样貌生的如何,她却也无甚去在意。
“对!”安邦点头,看了一眼刘氏,“娘也生的好看,比村子里的婶子们都要好看!”
刘氏闻言,不禁笑道,“你们两姐弟这小嘴儿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净学会油腔滑调了!”
说着,又看向好月,“你可觉着哪儿大了?可需要改改?”
这是好月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有人给她亲手做衣衫,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她却不觉着有半丝狂热,只觉着正好,心内暖意融融。
“娘这手艺果然是极好的!”她浅笑着,“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那就行!”刘氏亦然笑道,“我准备着给你姐也做一件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