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氏说,安月能嫁给秦臣,是老刘家的祖上冒起了青烟。
这话里话外之意,便是说安月——是她们刘家的人啊。
极品好月见过不少,然、如卢氏这般的却是打头一回见。
她将那话说罢完之后,也不给刘氏搭话的机会,径自又说道,“我今儿个把大丫跟二小子三小子都带来了,安月要出嫁了,自然也就没了时间去照顾这些牲口,这三个娃儿虽然还小着,但喂鸡喂鸭啥的活计还是能做的,这不,也能来帮着些活计么?也不需给工钱,就管这三个玩儿吃好睡好穿好就成了!”
“这是谁给你脸了?”
从门外正好进来的刘老太一字不差的将卢氏的话听在了耳里之后,当下便怒了。
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她走进门来狠狠看着卢氏。
“咱们家今儿个已经招了一批人,你来晚了也用不上了!”
再当她瞧见卢氏背来的几个包袱时,刘老太的神色更是冷了几分,“我说你,不会是想赖在这儿不走了罢?”
卢氏脸皮向来便厚,哪儿会去管刘老太这语气好不好。
“三婶,你这话可就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是亲戚,亲戚有事儿能想到的自然是亲戚,我听人说你们现如今做的这豆腐生意极好,需要大量的请人,我瞅着,你们反正招别人也是招,不如将咱给一并招了!”
“老四媳妇!”刘老太只觉着额头青筋暴起,却到底是将情绪压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平’些。
“你要是是想来这住两天,我便让你住两天,你若是想来上工,就别说咱们不讲情面,这话咱们也不说难听了,你自己是个啥样的人儿,你自己心中十分清楚!也不需要咱们多说!”
若是给一般人,听着刘老太的话说到了此处,只怕连留下去的脸面都没有。
可偏生,卢氏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我知晓了知晓了!”她一边点头应着,却又一边去问刘氏,“二姐,咱们今儿个晚上睡哪儿?还是之前那个房么?”
刘氏闻言,也只得带着几分客套的笑意点头,“那床我还没有铺好,等会子我让安月拿被子过去!”
“这哪儿使得呀!”卢氏说话间,已是将包袱又给背到了肩膀上,“这安月可是要嫁给官少爷的人,今后可就是官家太太了,哪儿能让她做这些活计?好月在哪儿?让好月把被子给咱拿来罢!”
正在心细收拾着桌案上笔墨纸砚的好月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又笑喷了出来。
这卢氏可真是个喜宝,让人有十足的喜感。
除了赚钱,好月从不干家里的活计。
这、并不是她懒,也并不是她拿捏架子,而是她真真不会做。
卢氏却说,让她去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