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在大街上逛了好半日,好月左右的都未曾寻着合适的,便又干脆去了米粮铺子里。
米粮铺里卖的自然是米粮、粉面、小麦那些个。
好月仔细问过了小二,这米粮铺子也是收当地的谷子的,但价格却低了不少些。
新出产的谷子三文钱一斤,陈年的两文钱一斤。
好月笑了,这米粮铺子倒是十分挣钱。
三文钱的一斤的谷子,打出来之后,又分做了精米与碎米,精米五文钱一斤,碎米也有三文,还有那些糠也能卖个一文钱一斤,卖给一些穷困人家。
糠是能果腹的,不过难以下咽。
就这些,三文钱一斤收新米,简直的暴利。
见好月这个也问问,那个也摸摸,却完全没有想买的模样,伙计便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姑娘啊,您是想买米还是想卖谷子?”说着,便又将好月上下打量了两眼,“我瞧您这模样,也不像个卖谷子的呀!”
就她身上这衣着打扮,哪儿像稀罕那几个银钱的?
好月一笑,手上因沾染了不少米粉,那本是嫩白的手上便又嫩白了几分,“等我家中的米吃完了,再来卖!”
说着,拍了拍手,便大步走出了米粮铺子里。
那伙计背着好月的背影做了个白眼。
这姑娘摸摸看看又问的,他还会买的,却是找了一个如此烂的借口走了。
知晓了如今的米粮价,好月便又计算了一番。
新谷子三文一斤,一百斤也不过三百文银钱。
如今按照他们的家境,这些都时小钱。
一千斤也不过三两银子。
左思右想了会,好月便又匆忙着回了一趟院子,与陆子旭说了一趟回家之后,便骑马离去了。
待她到了三里路,便见得刘氏与大刘氏正坐在内院里聊着天儿,两人显然未曾料到,这都午后了,好月竟还会回来。
“方才姨母还正说起你呢!”大刘氏见着好月,轻笑了起来,“不成想,你这转眼之间便回来了!”
见着好月额头上有些细汗,大刘氏便又起身将她拉了过来。
好月的手又嫩又软,教人摸着便舍不得放开,“你这姑娘呀,长大了,可有本事了,方才你娘同我说,这家还得多亏了你,卖方子卖了三百两银钱,法子又多,才有了如今这家况!”
大刘氏明明是在夸她,好月也听的明白,可却不知晓如何回话,只得任由着被大刘氏拉着手,陪衬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