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元统接了降旗,伯言朝其行了一礼,而后缓步退至两侧,“恭请将军入城!”
随着他这话一落,身后无数士兵跟着高喊,“恭请将军入城!”
好月瞧了一眼元统,而后再次翻身上马。“元副帅,请罢!”
元统垂下眼眸来,却到底是再未多说,骑马入城。
安城当中如今有大南的百姓,大夏的百姓,大军入城,百信所见之处,势必要跪拜迎接。
好月骑着高马走在最前方,其次便是元统等人……
那马上的女子紫衣白裙,犹如男装一般的衣饰在清晨的晨风当中随风飘摆,她那已及腰的长发被风吹的飘荡不定。
百姓纷纷跪在了两道旁,且个个低着头大声喊着,“恭迎将军入城!恭迎将军入城!”
这才失守几日的安城呀,又回归了大南的怀抱。
好月这是头回来到安城,对其定是没有如此深的感情……而那些个将士却已是个个激动将要热泪盈眶。
从未想过,他们会如此快的夺回安城。
也从未想过,会在短短的一个昼夜之间,大败敌人七万多人。
这是何等的胜利呀,洗刷了他们连日来的所有耻辱。
纵管好月是女子,可在将士们的心中,她的身影一下子伟岸了许多。
便算再安邦的心中,好月此时在她眼中已时冒了闪闪金光。
安城并非是富庶之地,在此的百姓有许多是被流放的,而在这些人当中,恰好有两人抬眸瞧了一眼那将军是何模样。
而一见着最前头的女子之时,连带着浑身的气势都发抖了起来。
“爹、爹,我、我、我没瞧错罢?!”
那被人躬身称为将军之人,怎的是这个死丫头?
那被胖妇人称之为爹的男人瞧着马上的女子,眼眸深沉了许多许多,而后拍着手宽慰了自家女儿一声,“你莫怕她!”
“怕她作甚?”她有何何怕?
她林家落难于此,万贯家产被抄家,父女二人被流放在如此一个艰苦之地,心中正好有气没地儿撒呢,还有何可怕之说?
且她还听得有亲信在她耳边曾亲耳说过,扳倒林家之事,这死丫头可还参与了呢!
当真是气!
倘若她出得了这安城,早便想着要回去找他们一家的麻烦了,如今倒好,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且送上门来不说,还成了什么狗屁将军?
就这贱丫头能成为将军?
如今见着她,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