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是谁下的了!”
何靖一来,便直接了当的说了这句话。
好月同小五对视一眼,再朝那脸色黑沉的何靖看去,“什么?”
何靖道,“落生说,他研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出来,拿白鼠试验过,不是剧毒,中毒之后会先腹泻,腹泻过后才会脱水……”
他也不欲在此事之上多有辩解,只又道,“他同我讲, 想试试我的警戒心如何……公主莫多要费心了!”
好月闻言,当真还是有些诧异,这样也行?
“这……”她也不知要说什么话来宽慰何靖,最后张了张口,只很不自然的道了一声,“这东西,还是别玩的太过火了,要……适可而止!”
“呵!”看得出来何靖脸上很是不悦,“他想必也知晓我的性子,恰好我也研究出了一种新药……”
说至此,他便又顿住了。
同好月道了一声,“此事公主无需再多费心了!”
说罢,同好月拱手一告辞,便又如来时一般,走得远远。
好月瞧着他远走的背影,又瞧了旁侧的小五一眼。
“这……不会出人命罢?”
“想来何太医定有分寸!”小五说着,任由那傍晚的海风吹起他的长发,“走罢,去吃饭!”
这么一说,还当真是有些饿了。
好月同小五也不在多说,二人一道去吃了饭,再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里。
只是……当他们第二日见到张落生时,只见得张落生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都很是无神,连见着好月都未曾打任何招呼,只瞧着很是无力走了过去。
好月对此很是好奇。
瞧张落生这模样,很明显的察觉着他的不对劲呀。
呀,这莫不是何靖的‘报复’?
而似乎是为了验证好月的想法,不多会子则见得何靖走了来。
那双眼睛瞧着何靖的背影很是有深意,而他眉眼为微微上挑,显然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好月瞧了瞧张落生,又瞧了瞧何靖,轻问了一声,“你做的?”
何靖不否认,“总得让他明白,什么东西可玩,什么东西不可玩!”
便算那‘毒’只是一种泻药,可此事却在何靖心中敲响了一记醒钟。
务必要给张落生一个警告,免得他日后再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既然这是二人之间的事,好月便也只了解的点了,不在多说此事。
下毒不过是一个远航当中的小小插曲,而此事也在随着何靖‘报复’之后,开始被人遗忘。
船一直继续往西而行,但这回的他们却不同以往,连着好些时日不曾找到可靠的岸,而船上的淡水却至多可再用个两日。
船上有几百人,若是缺了水,这将是一道致命的问题。
可好月拿着望远镜左右瞧看过一番,瞧着的除了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便仍旧是那一望无际的海洋。
偏生在这等交集的情况情况之下,却又是出了旁的状况。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晚上的船只收起了航帆,且水手仔细瞧了今夜的夜色。
星子当空璀璨,瞧来明日又将是一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