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蔺希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那站在一侧老实巴交的好月,眸光流转,嘴角噙着笑意,“公主会玩些别的,怎么也不来教教我?”
这般从蔺希嘴中听得公主二字,好月只感头皮发麻,干笑了一声。
“皇上您国事操劳日理万机,这些小玩意儿你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也不敢来叨扰您!”
蔺希又笑,“罢了,既然今日我来了,那边不妨同先生也讨教讨教一番!”
“讨教不敢!”伯言缓缓道,“在下这水平还及不上公主,您若想要玩玩,那便试试!”
蔺希此回本也是有事而来,但难得有这机会能好生玩玩,那也自是不放过。
浅笑了一声,顺手拿过了黑子,抬头去问好月。
“这东西如此下,你来教教我!”
于是……好月便一直在一旁同蔺希讲解着五子棋的规矩如何。
可一局定输赢,也可选择连局开。
连局开比起一局更要难。
一局定输赢,指的是一局之内,谁的五子先成型,那便算赢了。
但连局开……五子成型得捡了继续下。
可如此一来,自己的子若是捡了,势必也会让对方的子没了阻挡……可谓要复杂了许多。
蔺希听着很是起劲。
想了想,选择了后者。
对于一个刚接触五子棋的人而言,一开始很难把握这个度也是寻常之事,于是好月便在一旁偶尔提醒提醒一声。
但蔺希这人心思是个谨慎的,虽然前期未曾将玩法彻底弄个明明白白,但在棋子上却是真真实实的左右拦截着伯言的白子。
下了半响之后,他讲规则弄了个明明白白,便也不需要好月在一旁多说了。
蔺希对这五子棋来了兴致。
瞧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他以食指刮着下巴想了想,说道,“的确好玩,想要如何进攻之时还得想着要如何防守,不错不错!”
伯言只轻轻一笑,并不接话。
蔺希则忽然又到道,“这就犹如朝堂一样,既要想着如何防守,也要去思考着如何将对方的势力削弱,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只怕错落一步,就会满盘受到牵制!”
那说听起来似是漫不经心,实则却是暗有深意。
伯言不置可否。
蔺希则继续道,“先生来公主府,也有三年了罢!”
“是!”伯言清淡会应,“恰好三年了!”
“听好月说,是你二人打了个赌注,若是输了,便留下来教安邦五年学识?”
伯言接话,“安邦倒是个聪慧的,一点即通,是的人才!”
蔺希忽然抬眸与对面的男子对视,“先生满腹文采,甘心白白浪费掉今后的青春么?”
话说道了这个份上,任谁都能听出来蔺希这是在同他抛橄榄枝。
伯言笑笑,不接话,
“如今我这朝廷当中,正缺一个能人,先生可有意入庙堂?同朕共进退?”
话说的已经如此直白。
伯言忽然从踏上站起了身子来,对着对面的人躬身作揖,“在下本乃大夏军师,只恐入了庙堂更会让皇上陷入风波,如今京城动荡,在下也清淡惯了——
但皇上若有需要用在下之地,在下定是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