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杨殊笑眯眯道:“要和二皇叔你谈的,就是侄儿呀!至于三皇叔人在哪里……”他冲二皇子一笑,“你猜!”
这语气,十足十讨打。
二皇子回过味来,怒瞪着他:“杨小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把老三交出来,本王饶你不死!”
“错。”杨殊站起来,慢慢脱掉半披着的安王的蟒袍。
“什么?”二皇子一愣。
“侄儿都已经奉旨归宗了,二皇叔怎么还一口一个杨小三?这是不承认圣旨吗?还有,下面那句话该我说才是。”
他从书案下摸出自己的伞,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却比外头的冰雪还冷:“如果你们现在投降,本王饶你们不死!”
二皇子从来没见他这样子,触到他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
同样一句话,二皇子说得傲慢无比,换成杨殊来,硬是带了浓浓的血腥味,听得他们汗毛直竖。
史群一步上前,拦在二皇子面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他也是军中历练出来的,对杨殊身上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这是属于战场的气息,只有经过铁与血的洗礼,才能这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禁想起越王回京的情形。
当时越王的威名传遍天下,都说他在西北战场立下大功,没有他就没那场大胜。
史群不以为然,他也是将门出身,还不知道军中那一套?功劳从来都不是有一说一,而是打完了分猪肉。怕是宗叙给他面子,故意把大功推到他身上。
而杨殊回京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纨绔作派,除了和安王混在一处吃吃喝喝,就惦记着娶媳妇。
慢慢的,因为西北大胜而对他刮目相对的人,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认为他就是假借功劳归宗封爵的。
但是现在,史群信了。
不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不会有这样的气势。
他忽然觉得,他们托大了。
“保护殿下!”史群脱口喊道。
“是!”亲卫小队立刻上前,做出防备的姿态,将手中刀枪指向杨殊。
洪先生脸色却很难看,甚至懊恼得想撞墙。
不是“拿下他”,而是“保护殿下”,气势马上落到下乘。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出面圆场。
“越王殿下,双拳难敌四手,外头都是我们的人,你便是再勇猛,也不过蚍蜉撼树。论起来,你是思怀太子一脉,与安王的关系,和我家殿下是一样的。安王上位,你能得到的,我家殿下一样可以给你,又何必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杨殊哈哈一笑,说道:“双拳难敌四手?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你们不进来还罢,进来了,那就由我作主了。”
洪先生愣了下,说道:“你就算一个能打十个,能打得过百个,千个吗?只要我们喊一声,外头的人……”
杨殊眼神轻蔑,打断了他:“你喊一下试试啊!这门你们要是打得开,本王今日就认栽!”
洪先生心里浮起不妙的预感,看向史群。
史群一使眼色,马上就有两名亲卫上前,试图打开殿门。
然而……
“将军,打不开!”
史群不相信,亲自上前去试,果然不能动摇分毫。
杨殊笑眯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这里是陛下理政之处,无异于龙潭虎穴,哪会那么容易闯进来?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