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赖账座上不肯起来,付雪漫咬牙切齿的瞪我一眼,用力握住我的手。草,这贱娘们手劲太大,差点把我手骨握碎了。随着她一拉,不由自主的起来。乖乖的跟着她在供桌前就位,老杂碎充当主持人,站在桌子一侧。
“各位宾客就起立。”
死鬼们齐刷刷的站起来,把头转向我这边。
老杂碎笑眯眯的,眼神内却隐藏着一股阴冷的笑意,只听他朗声道:“今天为付雪漫小姐与习风先生大喜日子,老夫受付雪漫小姐委托,主持这场婚礼,深感荣幸。奏乐,新人行拜堂之礼!”
唢呐声响起,草他二大爷的,其实不管唢呐奏出来的音乐如何好听,在我们本地,一般都是丧事才用这种乐器演奏。怎么听着,像是我们的葬礼在进行,催人泪下啊。
“一拜……”
老杂碎刚念出这两个字,就见清末大儒老吕突然从座位上跑出去,不由一怔停住了叫礼声。死鬼们也都诧异的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从他们之间挤过,跑到西面墙壁下跪倒,伸出舌头在画上舔来舔去。
我心头一乐,老鬼真听话,我刚才是糊弄他的,说我们拜堂刚刚开始的时候,是最为吉利的时刻。他只要跑到壁画跟前,用舌头舔几下跟他滚过床单的少女,就会把精气还给他,病也马上会好。这老鬼生前是个迂腐的书生,做鬼也是个白痴,还真以为我这个鬼事传人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们刚要拜堂,他就迫不及待去舔壁画了。
老杂碎双眉一皱怒道:“吕先生你这是干吗?”
老鬼转头一看,大家伙都用奇异目光看着他,老脸一红说:“我,我在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