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刿x子清(1 / 2)

无纠 长生千叶 5836 字 20天前

子清正在忙碌着, 有寺人突然走过来说:“大人, 王上请您过去。”

子清一听, 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 就去了小寝宫。

小寝宫中吴纠正在呢, 端着一杯茶, 正在慢慢的呷, 看起来特别的悠闲。

最近楚国都没什么事儿,各国沉浮,和周国的发展也不错, 因此十分太平,吴纠也没事儿可做,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急火火的让子清过来了。

子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看到吴纠这般轻/松, 也就松了一口气。

子清说:“王上,可有什么事吩咐小臣去做?”

吴纠一听, 笑眯眯的将茶杯放下来, 说:“有有有, 正好有个事儿, 需要劳烦你一趟。”

子清更是狐疑的看着吴纠, 吴纠笑容扩大了,说:“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寡人与曹刿打了一个赌。”

子清惊讶的说:“曹将军?”

吴纠点了点头, 子清心想, 曹将军远在千里之外,身在齐国,竟然能和王上打赌,也不知道赌了什么。

吴纠笑着说:“于是寡人输了……”

子清没说话,静等着吴纠继续说,总觉得吴纠笑起来十分阴险,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吴纠笑眯眯的说:“于是寡人输了一些彩头,这个曹刿嘛……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就点名道姓的叫你过去,给他使唤三天……”

子清一听,心中一片了然,默默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吴纠和曹刿打赌,竟然要自己跑到齐国去给曹刿使唤三天,这曹刿是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

吴纠为难的说:“寡人之前已经开口许诺,说什么彩头都输得起,哪知道曹刿这人,如此阴险奸诈,如今寡人若是再反悔,岂不是……因此就劳烦子清你走一趟罢,反正就三天。”

子清十分无奈,不过也就三天,走一趟就走一趟,反正他很久都没有回齐国去了。

当年子清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小童,如今他已经十七岁了,虽然还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在齐国没什么太多好的回忆,那总是他的母国。

子清很快收拾了行李,就当是放假,曹刿现在可是大将军,说是使唤人,怎么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子清是这么想的,不过子清太高估曹刿的脸皮了……

子清第二天就出发了,虽然说是使唤三天,但是路上行程可比三天多,吴纠亲自派兵跟着子清过去,就跟出使一样,一路顺利,很快到达了曹刿的府上。

子清来到曹刿府上,顿时就明白曹刿为何要让自己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了,因为曹刿府上简直是窝棚,不只是小,而且非常乱,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府上就一个厨子,负责做饭的,一个马夫,负责赶马的,马夫和厨子还兼/职小厮下人,最近厨子大叔患了病,回家去养病了,如今一来,曹刿府上的人手一下大打折扣,对折了一半,这样好了,乱的一塌糊涂,马夫差点给累死。

子清对着乱七八糟的府邸,一瞬间有些语塞,马夫还说:“老/爷在宫里头,很快就回来了,接着三天老/爷休沐。”

子清没想到这么巧,之后三天曹刿竟然还休沐,那岂不是要天天看到曹刿了?

子清一想到曹刿,没来由突然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心中倒是有一种紧张的感觉,他和曹刿也很久没见面了,不知曹刿现在变没变。

倒是曹刿家里头仍然没有什么旁人,例如妻子儿女,子清心想,定然是曹刿太邋遢,而且嘴巴太坏,不然也不会娶不到妻子,生不了儿子了。

子清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很快走进去,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准备在曹刿回府之前,好歹把他的卧房收拾好。

子清进了曹刿的卧房,乱的一塌糊涂,酒瓶子还倒在桌上,幸亏已经喝完了,不会洒满处都是。

子清赶紧把袖子卷起来,以免弄脏,然后赶紧开始忙碌起来,收拾起房舍。

子清忙碌的不行,出了满头大汗,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悄悄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房门,面容带着坏笑,十分狡黠,悄无声息的走来。

子清还在忙,根本没注意,那男人就一步上前,猛地一把从后背抱住了子清。

子清一震,还以为是谁,想要挣扎,却感觉有胡茬子渣在自己的脖颈上,一个声音靠的很近,笑着说:“呦小子清!”

子清一听,原来是曹刿,当下也不挣扎了,说:“曹将军,请您放开小臣好么,您看看自己的房舍还有多少没收拾呢。”

曹刿“呿”了一声,似乎觉得十分没劲,就松开了手,坐在一边席上,看着子清收拾东西。

曹刿刚回来,还没脱/下官袍,子清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一段时间不见,曹刿变得又俊美了,不知是不是错觉。

只是曹刿有些不修边幅,他本年级不大,但是下巴上都是胡子茬,也不知是不是太忙了,根本没功夫管这些,刚才两个人离得近,子清也感觉到了,那些扎人的胡子茬剐蹭在他脖子上,麻嗖嗖的,十分古怪。

曹刿还穿着官袍没有换下来,眼睛里很多血丝,看起来果然是累的,翘着腿直接躺在席上,张着双手,笑着说:“小子清,一会儿你收拾完房舍,也来收拾收拾我。”

子清:“……”

子清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刿,不过子清觉得,曹刿也的确欠收拾!

子清收拾完房舍,一回头,曹刿竟然躺在席子上就睡着了,四仰八叉的,哪有一点儿大将军的威严,不过也的确是累了,脸色有些疲惫,他睡着的时候,反而收拢了那些嬉皮笑脸的表情,微微蹙着眉,露/出一股正经的气息,比平日里的模样不知帅多少倍。

子清看着曹刿的睡颜,突然特别想要伸手摸了一摸/他的脸颊,子清犹豫了一下,但是止不住的想去碰碰,心想曹刿睡着了,不可能醒过来,只是碰一下又不会被发现。

于是子清走过来,就跪坐在曹刿身边,慢慢的伸手过来,动作很轻,仿佛羽毛一样,轻轻/触/碰了一下曹刿的脸颊,抚/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他感触着指尖的酥/麻,突然有一种感叹。

哪知道这一瞬间,曹刿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子清的腕子,子清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曹刿则是笑眯眯的说:“怎么小子清,被你好哥/哥的美色迷住了?趁着你好哥/哥睡觉,竟然要偷袭我?”

子清被他这样是一说,登时就脸红了,狠狠瞪了一眼曹刿,说:“曹将军,请您放手,小臣还有其他房舍没有收拾。”

曹刿不放手,还猛的一用/力,子清“啊”的一声轻呼,一下就被曹刿给拽了过去,搂在怀中,两个人就这般羞耻的倒在了席子上,席子压根儿不够大,于是又滚到了地上,幸亏子清刚收拾得比较干净。

曹刿搂着子清不放,笑着说:“小子清,我这儿除了缺个使唤人,还缺个夫人,怎么样,要不要来当大将军的夫人?”

子清被他说的满面通红,“嘭!”踹了曹刿的膝盖一脚,曹刿疼得不行,赶紧放了手,子清也是个练家子,虽然在曹刿眼中是三脚猫的小把戏,不过曹刿刚才没防备,因此中了招,被踹的很疼。

曹刿捂着自己膝盖,夸张的嚎叫,子清赶紧从地上窜起来,说:“曹将军别开顽笑了。”

曹刿说:“好好好,小子清不喜欢当夫人,就是喜欢当使唤人。”

曹刿说着,笑着翻身而起,说:“那子清你叫/声好哥/哥来听听,我好久都没听到你这么叫了。”

子清瞪着曹刿,说:“我压根儿没这么叫过!”

曹刿一听,哈哈大笑,子清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干脆转过头不理他,直接推开房门出去,又开始收拾其他房舍。

曹刿跟着走出去,说:“子清,小子清,好弟/弟,你生气了么?别跟好哥/哥生气,好么?”

曹刿一路追着子清,他还穿着官袍,明明那么高大严肃的长相,结果非要嬉皮笑脸的,子清被他弄得都没辙了,只好不理他。

曹刿说:“好子清,先别收拾了,你快来收拾收拾我。”

子清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烫,总觉得曹刿说的话特别龌龊,幸好府里头没人,不然定然要被人误会了。

曹刿从宫中回来,这些天他连轴转,是给累惨了,好不容易休沐三天。

子清跟着曹刿回了房舍,给他将官袍退下来,然后仔细的叠起来,放在一边儿,曹刿笑眯眯的看着子清那那双白/皙的手,灵巧的叠着衣裳,似乎特别好看。

子清整理好了衣裳,又去拿了曹刿的衣裳过来,准备给曹刿换上,曹刿却笑着说:“别换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

他这么一说,子清顿时脸皮都红了,曹刿一见哈哈大笑说:“小子清,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这些天累了,今儿想早点沐浴就寝。”

子清感觉自己来了曹刿府上,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曹刿总是戏/弄自己,简直要没脸见人了。

曹刿说他累了,想要沐浴睡觉,子清就去膳房烧水,准备给曹刿弄水来清洗,然后让他赶紧睡觉,免得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就觉得龌龊。

曹刿在房舍里等着,子清烧了水,拎着热水回去,就看到曹刿又躺在席子上了,这回竟然打着赤膊,把里衣都给脱了扔在一边儿,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流畅的隆/起,充斥着一股力度的野性,看的子清心头狂跳了两下。

子清连忙地低着头,把热水倒在浴桶里,然后又去拎热水了,来来回/回几遍之后,浴桶的水就差不多了,子清说:“曹将军,可以沐浴了。”

曹刿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走过来,笑眯眯的说:“有子清就是好啊,真是方便。”

子清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刿,方便?

曹刿去沐浴,子清以为自己就可以离开去收拾其他房舍了,结果曹刿不让他走,一直赖着他,说:“子清,你快给我揉/揉肩膀,我这些日子累惨了,给我揉/揉肩膀解解乏。”

子清翻个白眼儿,不过是对着曹刿的后脑勺,曹刿没看见,还是走过去给他揉肩膀。

曹刿的肩膀上也都是肌肉,恨不得捏不动,简直比收拾房舍还累,而且压力也大。

因此曹刿身材高大,肌肉流畅,长相还俊美,带着一股荷尔蒙喷/发的野性,子清感觉自己额头有些冒汗,抿着嘴专心的给他捏肩膀。

子清想要专心,偏偏曹刿就在捣乱,他也没有乱动,只是嘴里一直乱七八糟的哼唧,要么说好舒服好舒服,要么就说爽/透了,总之乱七八糟的,让子清听了压力很大,不停的冒汗。

好不容易沐浴之后,曹刿还光着膀子满处跑,一点儿也不羞涩,毕竟府邸里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好羞涩的。

曹刿要歇息,一定要子清给他上夜,子清没办法,反正他以前也经常上夜,只是吴纠没这么能折腾,谁也没曹刿这么能折腾。

曹刿躺在榻上,顿时舒了口气,说:“哎,有人使唤就是好啊。”

子清又偷偷翻了一个大白眼,气的不行,曹刿则是笑眯眯的说:“我睡了,你好好上夜啊。”

曹刿说着,真的闭上眼睛就睡了,子清看着他睡了,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走到外室,靠在小榻上迷瞪一会儿,他今日算是累惨了,一连好几日坐车过来,收拾了半天房舍,刚才又陪着曹刿折腾,现在觉得体力有些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曹刿还没睡着,他耳聪目明,就听到外面小榻上有平稳的呼吸声,顿时笑了一下,从榻上翻身而起,悄悄来到了外室,探头一看,子清果然睡着了,睡得很瓷实,那模样儿特别可爱,也只有子清睡着的时候,才像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平日里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

曹刿走过去,轻轻将子清一把抱起来,子清根本没醒过来,只是哼了一声,还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在曹刿怀中。

曹刿偷笑了一声,把子清抱进去,然后放在榻上,自己也上来,搂着子清便睡了。

子清睡得很瓷实,或许是因为累的缘故,反正睡得很瓷实,一下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有些不对劲,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

子清迷茫了一阵,猛地吓了一跳,圆睁着眼睛,这个时候睡在他旁边的人也醒了,笑眯眯的睁开眼睛,似乎在欣赏子清那圆溜溜的大眼睛。

曹刿笑眯眯的,趁着子清发呆,凑过去就亲在了子清的嘴唇上。

子清“嗬——”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你!”

曹刿笑眯眯的说:“子清小懒猫儿,快起来了。”

子清吓得赶紧从榻上爬起来,仔细一看,自己竟然睡在了曹刿的榻上,怪不得醒来的时候在曹刿怀中,可是明明昨日里自己真的睡在外面守夜的榻上,不知怎么回事儿。

曹刿心情大好的模样,子清去准备早膳,曹刿就在院子里练/功,子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曹刿打着赤膊在练/功,毕竟曹刿是将军,若是功夫生疏了可不行。

曹刿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没办法形容,就和他嬉皮笑脸判若两人似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很有吸引力,起码子清听说了,很多千金小/姐家里都向曹刿说了亲,不过曹刿说自己太穷了,还讨不起夫人。

两个人吃了饭,曹刿沐浴更/衣,说:“今儿晚上我有个宴席要赴,小子清倒时候跟着我一起去。”

子清点了点头,心想着曹刿虽然休沐,不过其实也很忙碌。

子清/白天收拾了一下房舍,然后给曹刿清理了衣裳,黄昏的时候就给曹刿换上衣裳,准备出发了。

曹刿和子清就坐着缁车去赴宴,宴席的格调还挺大,据说是谁六十大寿,因此宴请了很多同/僚。

曹刿带着子清走进去,一瞬间就变成了焦点,大家全都聚拢过来恭维着。

不只是同/僚过来恭维,这次宴席还有很多千金小/姐来参加,因此十分热闹,很多女子主动过来和曹刿攀谈,曹刿嘴巴甜的厉害,那些小姑娘都被曹刿忽悠的团团转。

宴席很快开始了,大家都互相敬酒,曹刿喝的有些多,不过他酒力很好,子清就怕他醉倒了撒酒疯,到时候肯定是自己一个人收拾他,就难办了。

子清连忙说:“曹将军,别再喝了,您喝的够多了。”

曹刿笑眯眯的说:“不行,若是小子清亲我一个,那我就不喝了。”

子清一听,先是脸上一红,随即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低声说:“将军,别再开顽笑了。”

曹刿看着他,奇怪的说:“为何你觉得我是开顽笑?不行么,子清?”

子清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曹刿对子清的态度,其实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只是子清一直不肯接受罢了,之前两个人也亲/吻过,说实话,子清很喜欢那种感觉,新鲜极了,带着一种不能抵/抗的战栗感,还有诱/惑力。

只是子清不敢……

为何不敢,因为子清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臣,说白了是个奴/隶,他没什么童年,童年在阴暗和卑微中度过。

很多人不理解子清当年为何要忠心齐侯,齐侯只是救了他一命罢了,还把他派到公子纠身边做卧底,公子纠后来打子清,骂子清,甚至虐/待子清,弄得他伤痕累累,子清却仍然忠心于齐侯,都觉得子清是不是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是因为没人能体会当年子清的绝望,在没认识齐侯之前,没人会为一个奴/隶出头,他是一个奴/隶,比牲口还不如,被人欺负,就算打死了,虐/待死了,也没人会说一句话。

那时候子清很绝望,他还那么小,觉得干脆死了算了,就在这个时候,齐侯出现了,稍微关心了他一下,有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