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墨绝尘走出内室,携着宁昭与皇后告别。皇后瞧见他们二人一走,走入内室,坐在皇上的跟前。
“皇上,今日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定累着了,好生休息吧。”皇后开口道。
皇上瞧着皇后,微微摇摇头,他伸出一只手,握住皇后冰冷的手掌,微微开口道:“皇后,你可知晓,我们刚才说了什么么?”
“说了什么?”皇后问话道。
“朕刚才告诉了太子,等朕去世之后,让太子陪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你,将你当做娘亲一样爱戴。”皇上的一字一句说得那么的艰难,皇后的心微微一颤,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而出。
“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长命百岁,才不会死。”皇后梗咽道。
“你又胡说了,”皇上叹息一声,“这么多年过去,就你总爱哄骗朕,朕知晓,你这辈子与朕说了好多谎话。你对朕说,你不恨朕,这是在骗朕;你与朕说,你不会伤心,这也是骗朕;你说,你不会心寒,你都是在骗朕;你说,你不感觉到苦,不感觉到孤独,你让朕多多去瞧别的嫔妃,雨露均沾,这些,你都是在骗朕,你说你爱朕,这也是在骗朕。”
皇上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皇后的耳里。皇后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望着皇上,轻声道:“皇上,臣妾这辈子的确说过不少谎话,但唯有一件是真心的,臣妾是真真的爱着皇上,这是永远不会变的。只有这件事,皇上不能怀疑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