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他的领导,更是他的岳父,还能作这个主?”钱飞虎诧异的说,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找朱代东,也是不想把这件事弄僵,毕竟朱代东不是他的直接下属。而且孟惜蕊跟孙剑佛也谈过这件事,孙剑佛的态度鲜明,楚都市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解决省纺织总厂的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主见,如果朱代东是个别人能替他作主的人,现在他的工作会有这样的成绩吗?当初芙蓉县搞地下排水系统,我也跟他说过,不要浪费财政资金,量力而行,芙蓉县本就是省贫困县,哪能再因为这样的事加重县里的财政负担呢。可他就是不听,结果还从德国请来设计师,按照欧美的标准,修建了那么大的地下排水管道。”严鹏飞说道。
当时他确实给朱代东提过建议,你芙蓉县的个县的排水管道就能行船,那省城的地下排水管道,是不得得能走军舰?可是朱代东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我行我素,按照最高标准修建了地下排水系统。
“事实上朱代东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嘛,这次全省那么多县都发生了内涝,但芙蓉县不管下多大的雨,街道上从来不会积水,这就是很好证明嘛。还有芙蓉县修的公路,当时都以为标准太高,可是在这次的抗洪工作中,芙蓉县的所有公路都经受住了考验,你应该听说过,省里有很多公路被雨水冲刷,毁损了的吧?”钱飞虎说道,这次芙蓉县着实出了几次风头,现在的县委书记好像也在电视上露了好几次脸,可是知情人都清楚,这都是当初朱代东在芙蓉县的时候,打下的基础。现在的县委书记,只是白捡了个便宜。
“所以说嘛,朱代东的事,别人哪能替他作主?”严鹏飞反问道。
“好嘛,你竟然在这里等着我,我就不相信朱代东还敢推三阻四不成?”钱飞虎笑呵呵的说,刚才自己长篇大论,全当是给严鹏飞解释了。
钱飞虎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又或者是因为当着严鹏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索性拿出电话,给朱代东拨了电话:“朱代东,我现在跟你岳父在喝酒,你要不要也来喝一杯?”
朱代东还在办公室里跟市计委主任谭满铿、招商局长岳军杰在开会,这段时间他已经养成了白天忙市里交代的任务,晚上搞经济工作的习惯。看到朱市长在接电话,谭满铿跟岳军杰马上停止了说话。
“钱省长有邀,我哪敢不来,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过来。”朱代东笑吟吟的说道,钱飞虎亲自给他打电话,这好像还是首次。以前都是通过许立峰,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于钱飞虎,朱代东一向都是很尊重的,从他去雨花县视察工作,自己跟他认识之后,自己的很多工作,都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
“两位,钱飞虎省长亲自打电话给我,没办法,今天的会到此为止,明天晚上再接着开。”朱代东一摊手,耸耸肩说道。
谭满铿跟岳军杰当然不可能说什么,钱飞虎亲自给朱市长打电话,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听朱代东的语气,好像是去参加一个宴会什么的,这甚至比通知朱代东去开会,更加让他们钦佩。能跟领导有着私人关系,那才叫真正的关系。
朱代东一到,先自罚三杯,再跟他们相互敬了一杯,才算正式加入他们的行列。看到朱代东面不改色心不跳,钱飞虎笑吟吟的对严鹏飞说道:“鹏飞,你看到没有,朱代东现在也是酒精考验的干部了。”
“代东,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轻重,这酒啊,可以喝一点,但既不能喝急酒,也不能过量,知可而止。”严鹏飞叮嘱道。
“朱代东,我倒是很欣赏你的直率,那我也直接一点,省纺织总厂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钱飞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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