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朱代东换了只手,继续假寐着,虽然他可以请假到宿舍美美的睡一觉,但前段时间请假的次数实在太多,再请假的话,自己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朱代东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运起龟息大法,朱代东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婴儿般的睡眠质量,能让他很快就恢复精神。等到吃过晚饭之后,他又跟昨天一样生龙活虎。
从昨天结束的地方开始,朱代东又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工作。一直到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朱代东才收工回去。虽然又是一无所获,而且身心疲惫,但朱代东还是觉得值。一个人的能力越大,肩负的责任就越重。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却作壁上观,如果真的出现灾难**件,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接连一个星期,朱代东每天晚上开着车子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新省人,甚至可能那个新省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又或者他突然到了自己之前搜索过的区域,但朱代东依然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的把所有在京人员全部梳理一次。
看到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朱代东心想,一个晚上又白忙活了。正当他准备掉转车头要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虽然朱代东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听过那个声音,虽然这个声音现在只是睡眠时的呼吸声,但朱代东还是敏锐而准确的找到了这个声音。
没有什么比劳累多日而突然有所收获,更让他觉得开心了。他在车上,仔细的分辨着这个声音,他觉得这个星期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朱代东把车子停到街边,看到前面的拐角处已经有了卖早点的摊子,他走下车,给自己买了份早点。朱代东虽然发现了目标,但他并不需要担心,会被对方发现。
这也是朱代东最大的优势,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准确的知道了那个人的声音。此时就算那个人坐在朱代东对面,恐怕他也不会知道,朱代东就是一直在找他的人。这个声音并不是住在楼房里,而是住在地底。准确的说,应该是地下室。京城的地下室不但多而且深,很多地下室有如迷宫般,如果不熟悉的人走进去,很熟悉迷路。
吃过早餐之后,朱代东看了看时间,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个新省人。因此,今天上午他必须要再次请假,虽然朱代东知道,自己请的假恐怕比班上其他同学加起来都要多,但为了不让这个新省人再次离开自己的听力范围,他必须要请假。
“盛老师,又得麻烦你了,今天上午我想请个假。”朱代东拨通了盛文才的电话,以前他有调查作幌子,请假条和证明,随时都准备在那里。但现在想要再请个假,恐怕还得焦遂市委给自己打证明才行。
“代东同志,你又有什么事?”盛文才现在都不敢接朱代东的电话了,这小子除了请假,好像就没什么好事。
“确实有点急事,而且还是私事。”朱代东自然不能告诉盛文才真相,哪怕就是欧阳飞和栗东武,朱代东觉得自己都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要不然的话,光是解释消息的来源,就能让他惹上麻烦。
其实通知蔡冰莹是最好的选择,但朱代东跟蔡冰莹打过多次交道,蔡冰莹也对自己早就起了疑心,如果突然告诉她,全城军警特民在全力寻找的新省人,被自己单枪匹马,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找到了,蔡冰莹一定会把自己当成怪物。
“私事?代东同志,你应该知道,所有的学员中,你请的假是最多的。虽然你有特殊情况,但也要考虑到其他同学的感受吧?已经有学员到我这里告状,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让我到时怎么跟他们解释?如果真有私事的话,下午不能去办么?而且你们焦遂在京城也有驻京办吧,真要是很急的话,可以让驻京办的同志帮忙啊。”盛文才不敢轻易再答应。
“盛老师,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只能旷课了。”朱代东说道,哪怕就是背个处分,他觉得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