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媚眼角儿扫了一遍那几个龟奴,几分意味不明而又风情万种,旋即掩唇而笑,拎着裙摆,一步一步宛如柔若无骨的妖精一般,婀娜的下了马车。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极其自然而,又有无形中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天然媚态。
就这样穿过了周边眼睛都看直了的男人,大大方方的入了百花楼里。
那几个龟奴见状。面面相觑,一时间到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但到底还是跟了进去。
并顺势将一些个喝醉了酒,双眼发光的盯着进了百花楼里的勾魂影儿,而也想跟进去的醉汉推到一边,摔了个四仰八叉再也起不来头……
百花楼里。
得了信儿的花妈妈,匆匆忙忙从楼里下来。待下楼了十几步后,便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神情阴晦不明的盯着前方……一道十分自然而醒目行来的身影。
纤美窈窕。
“咯咯……”
喜媚掩面而笑,声音清脆如铃。于花堂里见了她后都想要围拢上来的酒色人群中……如飞如舞般旋转着身影逶迤而过。
轻薄而华丽的衣裙,随拂动的风旋转飘飞,美得让人忘了眨眼和呼吸……
推开了一位富少的敬酒,避开了一位醉豪的相邀,艳丽衣裙拂风所过之处,阵阵迷离幽香。
“奴家回来了,”
喜媚停下了身影,以袖掩面,看向楼道上闻言讯而来的如琳、如烟俩人,巧笑言兮:“两位姐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咯咯……想哄骗奴家离开这儿,可没那么容易,哼,你们自己都舍不得离开这座销金窟,奴家又怎会舍得?”
她说着,上了楼。自然而亲切的挽起了花妈妈的手臂,好声好气的道,“我的好妈妈,瞧你的脸色真难看……奴家都已经回来了,仍不见你露一丝笑颜。也不知道两位姐姐,是怎么在你面前说道奴家的不是的。”
“我的乖女儿……”花妈妈顺势亲亲热热的与喜媚同上楼去,并流露出了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失踪了一整天,可是担心死妈妈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稍后再问。如今人真真切切自自然然的回来了,便是再好不过的。
……
……
天色已晚。
本该是最清闲的时候,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渐渐不那么忙碌;而却也是在这个时候,黄侍郎,黄江夏连饭也顾不上吃,焦急而无可奈何的守在门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桐笙完成针灸药浴。
房间的门半开着。
可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是为了避免打扰,而又可以随时关注里面的动态。
气氛异常宁静的房间里,除了正在为泡于药缸中的黄老太爷针灸的桐笙,还有一名正紧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白胡子的老太医。
老太医姓秦,是黄老太爷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也一直替黄老太爷医治的人,更是将黄老太爷病情有所好转的消息放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