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紧紧的倚在墙壁上,恨不得将墙倚倒才好,要不然,找个地缝让她先钻一会儿也是好的。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就笑起来,“嗯?还是你想一起?”
“我不洗!”这次安落回的很干脆,说完她的嘴唇都有些抖。
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眼睛微眯着,嘴角又扬起了那抹嘲讽的笑意。
“那我去洗了。”
“...”洗吧洗吧!赶紧走吧!
陈久寒拿着衣服走进了这间屋子的套间,想必那就是浴室了,很快里面就传出了水声。安落这才垮下了肩,松了口气快速的打量这个房间。
看这房型比较老旧,但挺干净的,就算不是经常有人住也应该是定时有人来打扫的。她快步走到窗边去,躲在窗帘的后面,偷偷的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外面,路灯昏暗,树影婆娑,入眼的除了一个大院之外,铁门外就都是树,密密麻麻的,郁郁葱葱,再也看不到别的建筑,她能看得出来这是个老旧的别墅,但她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里。
而且,外面好多人!虽然刚才被陈久寒那么一吼,他们都不敢再到窗户这边来,但他们也没走太远,三五成群的或站着或坐着,堆在一起抽烟说话。她用眼睛数了数,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她吞了吞口水,想趁着陈久寒洗澡的功夫冲出去的念头幻灭了,就她这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这帮大男人面前,那简直就是猫捉老鼠,玩儿呢。
她的手机被那个蓝毛拿走了。诶,有点儿羡慕古代那种信号弹了。
“想跑?”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安落的背脊僵了僵,随即扭过头来看他。
陈久寒是个帅哥,毋庸置疑。他穿着格子睡衣朝她走来,胸前的扣子有两颗没系着,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肌肤。安落仿佛闻到了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她眸光抖了抖,见他弯腰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烟,打开包装抽了一支出来叼在嘴里,没有点燃,而是斜着眼睛看着她。
“你跑不掉的,就算是我放你走,你都不敢走。这里是山上,晚上会有野兽出没。”
野兽...
一听到这个词儿,安落的脑子里就出现了初中学的一篇文章《狼》,“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她吞了吞口水,眼中的焦虑尽显,怎么办?让他这么一说,她还真就不敢跑了...
“啪”
一声脆响。安落的视线看过去,他刚点燃了手中的烟,侧着头吸了一口。
人靠衣装马靠鞍。
陈久寒脱去了那身西装再端详起来,居然越看越像流氓了。
“过来坐。”
薄烟后,他抬起头看她,伸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安落摇头,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