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萧逸闭了闭眼。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为他爹,为朝廷,为这天下做些什么,却不知,他早已被排除在这场席卷天下的风暴之外。
他本以为,他可以改变天下,却不料这天下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积蓄力量。
他本以为,接受这次成亲,除了是为局势所迫,还有几分是为了救好友性命。却不想,所嫁之人非所想之人。所嫁之因非所想之因。
萧逸睁开眼,“司琴在哪儿?”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见他,该说果然不愧是知己吗?这身不由己的境地都一模一样。萧逸苦中作乐地想。
傅宁玉看着他泛红的双眼,扬眉,起身,走到书架前,在几个地方轻敲了一下。书架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道门出现在了书架后面。傅宁玉回头看着萧逸。
萧逸看了他一眼,抬腿走了进去。
“轰”地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了。萧逸向后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然后看向空无一物的小屋和通向地下的阶梯,走了下去。
这是一条漫长的地道,萧逸就这样沿着这条地道一直向前走着。
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他第一次和傅司琴真正意义上的相交是在那晚花灯节。那时被问起想做什么的时候,司琴的回答是“有朝一日,负一把琴,走遍千山万水,看遍各地风情!”
当时未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竟是令人心酸到无以复加。司琴怕是不仅从未踏出过丰都,连这振国公府也没有踏出过几次。所以才如此“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