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你是个小傻子吗?”
安如收拾的好好的,就听见身边的纪宁开口说他傻,顿时委屈不已。
“……公子,有哪里错了吗?”
这次他可不敢放开嗓子说话了,把声音压得跟蚊子嗡似的,惹得对面的安意忍不住抬起头想要嘲笑他。
然而安意这一抬头,就正好看到了朝纪宁走近的简墨离。
此刻的纪宁还对此浑然不知,拿过身旁安如手里的那本书,得意洋洋的放进了自己的小包裹里,开口道:
“这本不是给弈卿的,是我拿来压箱底私藏……”
“公子!少君催得急,我这就给他送去吧!”
纪宁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平常细声细语的安意突然提高了音量,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压箱底私藏,将这几本书通通塞进了要拿去给御弈卿的那个包裹里。
看着安如这反应,素来闯祸被逮的经验在提醒纪宁,这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于是乎,只见纪大公子朝着安意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着:
“嗯,你路上小心些。这些可都是经典著作,尤其是刚才那几本,万万不能给妹夫损坏了,知道吗?”
尤其是我刚才选的那几本压箱底,一会儿一定给我好好带回来,知道吗?
听出了纪宁的言外之意,安意忙不迭的点头,拿着包裹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走,从简墨离身边路过时还不忘礼貌的行了个礼。
“简小姐万安。”
安意这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行礼,让简墨离总觉得哪儿不对,但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干脆就没继续想了。
“小宁,你用午膳了吗?”
“啊?!啊哦,我还没吃。”
纪宁的目光正小心翼翼的盯着安意的背影呢,陡然被简墨离这么一问,真是惊得不轻。
不过看了看已经快要消失在视野里的安意,纪宁一直提着的那口气也总算是松了下来,朝着简墨离问着:
“墨分呢?”
还好他反应快,虽然不知道为啥心里怕被墨离知道他看书的事,但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嗯!
他可真是个大机灵鬼呢!
“墨分已经和浮生、浮屠一起去泗湖了。”
简墨离开口答着,纪宁听了她的话之后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在心里惊呼一声不好。
他才拿到手的书,所以刚才看的时候有点激动了,差点忘了今天下午还有约。
看着纪宁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着,简墨离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他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么多表情了。
但她向来面瘫话少,即使心里好奇的发痒,也不怎么会主动问出来的。
站在一旁仔细盯着看了纪宁一会儿之后,她那张面瘫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思索好久才朝着纪宁道:
“那我们一起用午膳吧,用完再去泗湖找他们。”
“好啊!”
纪宁回过神来,动作自然的拉着简墨离的手,乐颠颠的就出门了。
他这动作,看得一旁的安如目瞪狗呆,赶紧提着衣袍跟上,内心止不住的呐喊着:
公子!
矜持啊!
你家母王父君也在这行宫里啊!
……
凌云峰行宫,芥殷阁。
“抱歉,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萧阮琛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床上那人的手。
目光温柔,语气中尽是愧疚。
床上躺着的男子转过头来望着她,那张脸,赫然就是萧阮琛载入族谱上的正夫——箫河。
“无碍,御萦雪现在就是条疯狗,还不值得我动手。”
箫河神情冷漠的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想歇一会儿,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最近的他有些失控,现在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思考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和萧阮琛继续合作下去。
想着,躺在床上的箫河闭上双眼,被子下的手本能性的放到了小腹。
同时,床边的萧阮琛也伸出了手,隔着被子抚上他的肚子。在摸到隔着被子摸到他的手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倾颜,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像你这般聪明灵慧。”
那晚是他父亲的忌辰,他喝得有些多了,她也陪着他喝了许久。
之后的事情,美好的像一场梦。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才发觉那不是梦。
那晚,她真的拥有了他,整整一夜。
也是那一夜,她幸运的有了这个孩子。
萧阮琛说完,见床上的人并未答话,闭着眼似是困乏了。于是她也稳了稳心绪,兀自笑道:
“你好好休息,今日我就在守在房外,定然不会再让御萦雪有机会靠近你。”
说来也是让她心烦,那晚过后不知御萦雪从哪儿听到风声,将她们二人的事捅到了箫河那里。箫河跑到他院里又砸又骂,实在泼辣。
原本她是要找人暗中处理了箫河的,可他却说将箫河交给他另有用处,所以她也就没管了。
之后过了两天,他便顶着箫河的模样来找她了。
他说她为他安排的郡侯身份容易被纪凰的势力查出来,所以要以箫河的身份和她一起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