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弈卿闻言咬了咬唇,歪着脑袋盯着纪凰,似乎是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
纪凰也不催他,手指在包裹的活结上拨弄着,等着他自己乖乖过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御弈卿就委屈巴巴的挪动着脚步,朝着纪凰走去了。
“应该是画本子。”
说着,御弈卿抱住纪凰的腰,在她肩窝蹭了蹭,试图通过卖乖来蒙混过关。
纪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笑着问道:
“上次那种画本子?”
她的小夫君,似乎是胆子肥了啊。
听到纪凰发问,御弈卿的眼神开始左右飘忽。抬手牵住了她勾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整个人软乎乎的趴在她怀里。
好一会儿之后,纪凰才看见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嗯。”
他这老老实实的交代态度,也只有犯了错时才会有了。
纪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刚才那只手被他牵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再次勾起他的下巴,俯身压了上去,噙住他那双抿紧的唇瓣。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惩罚,反而等来了这么温柔的一个吻,御弈卿呆滞的微微张开了嘴,让纪凰顺势攻了进去。
一直被攻城掠地的御弈卿完全忘了反抗是什么东西,两只胳膊顺势环上了纪凰的脖子,有些艰难的仰着脖子,懵懵懂懂的顺应着她的动作。
纪凰两只手握上他的腰身,轻轻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一旁的桌上坐着。
坐在桌上的御弈卿只感觉脖子轻松多了,刚刚是仰着脑袋,现在是低着脑袋,彻底感受到了纪凰平时那低头亲他的优势。双腿分开垂在她的腰侧,暧昧的动作让人脸红心跳。
纪凰站在桌边,将他抱上桌之后,双手撑在了他身体两边的桌沿上,将人禁锢在身前。
微微仰着头,不知休止的掠夺着他的气息,直到将他逼得无法呼吸才肯罢休。
“从书上学了多少了?”
御弈卿好不容易被松开,整个人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趴在她怀里红着脸喘息着。
突然听到她开口询问,缺氧的大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没学多少,就……就二三十来个吧。”
御弈卿瓮声瓮气,乖乖凑到她脖子边,噘着嘴在她侧颈轻轻碰了两下。
他确实没怎么看,就偶尔心血来潮时翻一翻而已。
平时他的公务都多得要命,血宫和屠生的交易数据摞起来比他还高,哪儿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看这个啊。
“二三十?那也不少了。”
纪凰揽着他的腰,在他嘴角啄了一口,用一副讨论学术的态度,认真开口道:
“不如阿卿今晚教教我?”
她倒要亲自体验体验,她家小夫君究竟学了些什么。
“嗯!”
她强势的紧,这话虽是在问,但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权力。
御弈卿别无选择,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悄悄把旁边的包裹挪到了身后遮住。
这贼兮兮的小动作落在纪凰眼里,莫名让她觉得有几分可爱,于是便随他去了。
不过么,小夫君她舍不得罚,那也就罢了。
至于自家哥哥,确实该管管了。
……
凌云峰行宫,耿迭楼。
“启禀皇子,箫河那贱人好像是流产了。现在芥殷阁那边闹得厉害呢,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
一名小厮兴奋不已的朝着御萦雪禀报着,只见在他禀报完之后,御萦雪随手扔了个金簪子给他,心情大好的朝他吩咐着:
“下去吧!继续看紧那边,少不了你的好处。”
箫河啊箫河,你这贱人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了!
“是,奴才告退!”
那小厮欢欢喜喜退下之后,御萦雪一人在房里笑得舒爽,多天来的郁结终于散开了不少。
前段时间武盟被血宫端了个底朝天,他那义母范妲沦为了江湖上一个小门派的守门人,也帮不上他半点儿忙了。
而他现在也被萧阮琛那个负心女给休弃回国,在御天帝国受尽嘲笑冷眼。
总之,这段时间来,真是诸事不顺!
也幸好倒霉的不止他一个人,好不容易怀了孕的箫河,居然还流产了,这对他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要不是怕萧阮琛此刻狗急跳墙、逮着个人就乱咬,他还真想去看看箫河那贱人流产的样子!
那一盆盆的血水,肯定好看极了!
御萦雪此刻的神色带着一丝癫狂,仿佛受过什么刺激一样,那笑容看的让人脊背生寒。
他一个被休弃的皇子,被送回御天帝国之后简直就是像被人踩进了泥里,谁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而他那皇君父亲,自从御拓池成为一颗废棋之后,整天就只顾着帮新上任的御绡菱巩固位置,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亲生儿子。
至于他的母亲,那就更不用指望了。皇室里面,哪儿来的什么母子情深?御锦枭没有暗中处理掉他以保全皇室颜面,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再加上现在御天帝国里内乱不止,御锦佚手握重兵,对那张皇椅虎视眈眈。御锦枭已是自顾不暇,哪儿来的心思管他这个儿子?
爹不帮娘不管,又没有手足帮衬,他回到御天帝国之后的生活简直如履薄冰,谁见了都要上来踩一脚。
以往那些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捧着他的脚阿谀奉承的人,现在见了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冷嘲热讽,一个个都恨不得在他身上踹上几脚!
更为可恨的是,御丰那个让人恶心的东西,居然敢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