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疲惫,却也笑得释然。
见纪凰起身,其余人的目光也都被她吸了去。
月倾尘、月倾恒姐妹俩见她扛起烂醉如泥的月倾光,连忙走过去给她带路。
月倾光的夫郎简氏本想跟上,可月浮生却拉住他的胳膊,朝他摇了摇头。
姑侄之间有些话,他们去了就不好说了。
若非如此,妹夫和表妹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
首座上,月沧海看着纪凰她们一行四人离开的背影,满是沧桑的眼底终于染上了些笑意。
天色已晚,宴席该散了。
……
皓月府,伐谋院。
纪凰将月倾光送回去之后,没过一会儿御弈卿就跑去告诉她散席了,她也就牵着自家小夫君直接回来了。
“阿凰,你身上酒味好浓。”
两人刚回房关上门,御弈卿就皱着鼻头,凑到纪凰领口那儿使劲闻了闻。
刚才外面有风,酒味被吹淡了,他也就没在意。现在关上门之后再闻才发现酒味好重,光是闻着就让他脑袋发晕。
“是么?”
纪凰低头看着凑在她衣领那儿嗅来嗅去的小夫君,一手环住他的腰身,一手擒着他的下巴,凑到他面前嘶哑着嗓音道:
“那阿卿再凑近点闻闻?”
说着,她俯身噙住那抹樱色唇瓣。
浓烈的酒气充斥在两人唇齿间,刺激着御弈卿那敏感的鼻腔。
一杯倒可不是说着玩的。
仅仅这一个吻,御弈卿好像就已经有点上头了,被松开之后目光迷离的趴在纪凰怀里。
“酒味浓吗?”
纪凰轻抚着他的后背,等他气息平稳一些了才开口问着,声音中带着些贼坏贼坏的笑意。
“浓!难怪四姑醉到要摸你胸!”
御弈卿趴在她怀里,语气认真的答着,说完还重重的点了点头。但纪凰分明从他的话里面,清晰地听出了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贱兮兮的小语气,还怪可爱的。
“可不能被四姑摸了去,为妻得为夫君守住贞洁。”
纪凰说着,动作温柔的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御弈卿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剑眉轻挑。
“所以你这是要?”
“请夫君仔细检查为妻这贞洁的身子。”
纪凰将人放在床上,轻柔地覆身压下,挥手打熄了满房烛火。
……
翌日清晨,又是那熟悉的一幕。
月浮屠趴在房门上,做贼一样小声叫着:
“姐姐!姐夫!快起床!要到祖母那儿去用早膳了啊!”
这声音,又急又怂。
生怕纪凰听不到,又生怕纪凰听到了。
月小公子觉得,他真是太卑微了!
正当月浮屠垂头丧气,以为今天要和纪凰她们一起挨罚的时候,房门居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那俩人,不是纪凰和御弈卿还能是谁?
“姐啊,你居然起了?!”
月浮屠看着穿戴整齐的纪凰和御弈卿,顿时惊呆,他压根就没指望能这么快见到这两人的。
呆了两秒之后,月浮屠赶紧一左一右牵上纪凰和御弈卿的手,拉着两人朝整座皓月府的主院奔去。
那里,是一族之长月沧海居住的院落。
“快走快走!每日辰时之前必须到祖母院里候着,否则吃完早饭之后要挨罚的。”
月浮屠拉着两人,迈开小短腿跑得老认真了。然而他牵着的两人只是快走几步,就追上了他的步伐。
不过他现在也没闲心思管这些腿长带来的扎心对比了,一心只想着别迟到就好。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在月氏家族格外经用。
遵纪守时,是皓月府极重视的家规之一。
这一点,纪凰昨晚送月倾光回院时,被月倾尘和月倾恒前前后后提醒过好几次,今天才能起这么早。
辰时,那就是每天早上七点之前去候着。
据说就这一条家规,皓月府的人一直严格执行着,不知道执行了多少辈人了。严格的守时观念,早已经渗入到她们骨子里了。
每年除了年节守岁,第二天早上可以延迟一个时辰集合之外,其余时候都不能迟误,否则就等着挨罚吧。
当然了,生病之类的特殊情况另算。
“所以你是早知道了?”
御弈卿瞄了纪凰一眼,他就说她昨晚怎么那么温柔节制,今天还大清早的就叫醒了他,原来是知道早上要集合。
“昨夜二姑三姑叮嘱过的,便记下了。”
纪凰朝他粲然一笑,继续道:
“阿卿许久未曾早起练剑了,趁着这段时间住在皓月府,我早上陪阿卿练剑吧。”
她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又惹得御弈卿白她一眼。
“哦!”
哼!
他以前可是天不亮就起床练武的,辰时都已经练完了。为什么他现在早上起不来,这女人心里没点数?
纪凰自知理亏,只能摸了摸鼻尖,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御弈卿傲娇的别过头去,偶尔悄悄转回来瞄她一眼,对上她的目光之后立刻又转回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