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命护你们平安回来(2 / 2)

瞿东向上前了一步,对着明斋之,笑的一派天真烂漫。

“我保护她?”明斋之冰冷的目光扫过步西归郑重其事的脸庞。

很显然,对方真的是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托付给他了。

难道步西归会天真的认为自己会信守承诺?

他完全可以现在满口答应,等步西归一走,他转头就弄死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明斋之双手怀抱于胸,目光微冷,是真的不明白发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保护她?”

瞿东向回首和步西归对望了一眼。

步西归的眼神很亮,带着克制和包容,瞿东向的眼神有光,带着信赖和理性。

相望之后,瞿东向转头对上了明斋之,回答的斩钉截铁:“用我的命做担保。如果这场战争步西归他们失败了。你就拿我开刀,用我的血祭旗!”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极具穿透力的让明斋之大吃一惊。

平心而论,瞿东向确实不算漂亮,五官并不精致。可是眉骨之间很英气,气质清丽脱俗,看久了就觉得五官留白之处都很顺眼,很耐看。

此刻的瞿东向更是璀璨发光,很坚定的迎向了明斋之揣测的目光,毫不退缩。

“战场无情,你知道吗?”明斋之目光炯炯,盯住了瞿东向发问。

瞿东向点头。

“当年那场战役,步西归没赢,你知道吗?”

瞿东向接着点头。

“当年还有人替他舍身忘我,如今他内忧外患,你觉得他会赢吗?”明斋之继续咄咄逼人发问。

瞿东向不带迟疑,依然点头。

冷哼一声,明斋之嘲弄了一句:“蠢货。”

“我蠢不蠢不用你关心。你就说答不答应。别婆妈!”瞿东向下巴一抬,眉眼间不驯的神情自然流露。

明斋之转而将目光望向了一直沉默的步西归,挑眉道:“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们两人一致的决定。”步西归显然胜券在握的高姿态,回答的也很干脆。

居然敢拿自己的命赌!

一旦他答应下来,不但自己不能出手,还要代替步西归保护她的性命。

如果步西归败了,他名正言顺宰了她,给她按什么罪名都可以,还能重振士气,其他人也不能发难与他。

反之步西归胜了,他保护了她,还成了一桩美事。走时将国家和心爱的女人托付给自己兄弟,真是家喻户晓,举国欢庆的好事。

瞿东向这个女人,真的一如当初所见,聪明而冷静。

“好!我答应了。你不在的时候,国家和女人我替你守护着,等你凯旋而归。如果你战败,我就用你的女人祭旗,告你亡魂。”

隔日清早,望帆远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文件。

是明斋之暂代步西归履行元首职责的公文,里面还提到了一件事情。

门被大力推开,转了个华丽的圈,又重新合上。

燃坤一脸炸毛了表情进来,张嘴喷火:“凭什么炸了老子的船,还要老子支援他船只?让他做梦去吧。”

燃坤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白衣翩翩,俊朗英姿,就是面色不善,一生气腮帮鼓出了奶膘,生生锐减了这份气焰。

望帆远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懒散,看起来有些累。

“炸你船的是零翌那机器,又不是步西归。”

“老子不管。他们是一丘之貉。他上战场,关我死活。”燃坤一脸漠然,他们一向各自为政,彼此各有恩怨,也互无瓜葛。

如果不是因为瞿东向——

想到瞿东向他就心痛,望帆远将人送走,他和他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他却非常迷茫,他也不知道留下瞿东向该怎么办。继续沉浸在瞿东向在他身边的幻想中?

“这次我也亲征!”

“什么?”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燃坤下意识问道:“那谁待宫里头?”

“望云薄!”望帆远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笃定。

燃坤表情甚为纠结,他当然不愿意为步西归出海事装备,可是望帆远要出征,这战场风云瞬息,生死都绑在了一起。

没理由战败了,步西归死了,望帆远能活着。

他知道这次步西归内外交困,很可能是惨败,他要是此刻不出力,望帆远也得死。

“不是——你去做什么呀?好好在皇宫待着不好吗?”燃坤不死心的劝说望帆远。

“我可不愿意做亡国之君。既然皇位是我坐,那么国家也该由我守。一国之君亲征,那是振奋士气,鼓励前线的。”

望帆远此话一出,燃坤也无可奈何。

瞧了眼燃坤的表情,望帆远将面前的公文递给了他:“你看一下。”

燃坤不明所以,接过一阅,面色顿变。

“步西归这个孬种!用瞿东向的命赌,这他妈的是男人吗?”燃坤觉得自己快原地爆炸了。

望帆远叹了口气,四平八稳的接了一句:“你看清楚前提——是步西归兵败,才会让瞿东向死。如果他赢了,就不会。”

燃坤当然也知道中间曲折,他气愤的是瞿东向对步西归的用心。

当真是为了步西归,不惜一切利用自己,用她的命换他平安。

他恨的咬紧牙关,乌云罩顶,终于还是泄气了一般别扭的发话。

“所有海上航运船只,包括军舰航母设备我都提供。还有我和你们一起出征,海上我熟悉,开海战的话,我能帮忙。”

望帆远看着自己好友那抿嘴认命的表情,笑了。

他将视线转到公文处中瞿东向叁字之上,眸色渐沉,随即黯然的收回一切心思,将公文合上。

一周之后,战事在边界线打响第一仗。

出乎明斋之意料之外,步西归这次出征,不但有望帆远随行一起。还有笛安鼎力相助军需储备,连海运也有燃坤帮忙。

零翌是入夜后独行离开,去追大部队的。

瞿东向对受伤的笛安那般温柔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他。

笛安能为瞿东向流血,他也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他就觉得很不服气,瞿东向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

有时深陷欲望在其中,是一种难以摆脱的魔障,占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无数次之后,就变得更加贪婪。

瞿东向是他的,全身上下,包括每一滴眼泪,都应该属于他。

ps:小剧场:

步西归:国家和女人都交给兄弟你照顾了。

明斋之:好,早去早回。

步西归回来后。

明斋之:国家还给你。你的女人我要了。

(兄弟的女人,就是要照顾到床上的!)

作者:昨天没更新,今天写很多补偿大家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