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正坐着一个头发金黄的年轻人。
这黄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他面目精悍,神情自若,手里正端着一个茶杯。
听到房面响,他只是静静的抬起头来,在忘语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两人。
忘语随手将面关上,径直走到了他的对面。
墨迹见这架势,只好凑到旁边坐下,心中却暗自惊讶这忘语是搞什么名堂?
“客人来了,主人不招呼?”忘语直接从茶盘里拿过茶杯,反扣在桌子上,屈指弹了两下。
那头发金黄的年轻人,微微一笑:“三月三的碧螺,产自哪儿里?”
“五岳泰山。”
“大哥真会开玩笑!你们喝茶不?”
“喝,要最好的!”这两人的对话,显得那叫一个驴唇不对马嘴,墨迹听的微微皱眉。
可不想对方听了之后,竟然微微一笑,将茶壶拿了起来,那忘语也将桌子上的茶杯反了过来。
金毛给两人道上,嘴里轻声道:“你们可以叫我金毛。我已经得到了上峰的指令,让我全力配合你们,有什么让我做的?”
金毛,全名董景旺。是随风在幽冥会xy分堂安插的一枚重要棋子。
后来随风跟叶胖子一起加入了遮天,那董景旺也就成了手机的人。
此次忘语他们要刺杀的是欲兔,手机便要求他全力协助情报。
忘语满脸平静的道:“先给我们说说月宫!”
董景旺点了点头,端着茶杯道:“月宫总共十二层,外加一个地下室改建的地下停车场。”
“在一楼最外面是服务台,再朝里去是洗浴中心,想向上去,有两条楼梯,三部普通电梯,两部专用电梯。其中,专用电梯又分为高层专用和普通专用,高层专用专为欲兔和她的亲信手下使用,直接到第十一楼!”
“普通专用,则是为幽冥会的众人使用,最多到九楼。普通专用电梯的卡,比较好弄,我这里就有。高层专用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董景旺端起茶来轻轻喝了一口:“从二楼到四楼都是餐厅,其中二楼是普通餐厅,三楼是自助餐厅和火锅,四楼是西餐厅。这三个餐厅,全都对外营业。除去二楼的营业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外,剩余的两个餐厅的营业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二点。”
“五楼是唱歌包房和一些职工套房,主要是给那些包房公主们住的。六楼到八楼是酒店客房,九层有一个地下赌场,有五十台老虎机,还有各种赌博。平时有大概两百名小弟,在里面维持秩序。”
“十层则是酒店的几名管理人员和几位分堂高层的办公室,这里戒备森严,有专人把手,并且沿途都有摄像头。一般人不允许上到这里。再往上,则是欲兔和她手下的住处,这里的具体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那最上面一层呢?”忘语轻声道。
“是预留的社团高层,前来视察时候的住处!”董景旺轻声道。
“你没有办法,弄到酒店的建筑图纸?”墨迹皱眉道。
董景旺想了一下,摇头道:“据我所知,这酒店是幽冥会自己的建筑国内公司承建的,根本就没有图纸。就算是有,也没用。像这样的酒店,在各市区繁华地带都有一座。”
“幽冥会在建造的最初,便考虑到了可能会有人利用通道的情形,所以都提前做了安排。这条路行不通!”
他也不是傻瓜,见两人询问酒店的情形,便隐约的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早就听说,欲兔在进攻遮天的时候,斩杀了遮天的副堂主,立了大功,现在看来她倒霉的日子也好来了。
遮天倒是也够大胆的,竟然敢到幽冥会的腹地来闹事,他们就算是能杀了欲兔,可还能逃的出去吗?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他只是一个情报人员,不提供 情报,是怕遮天将他卖出去。可不代表他对遮天有什么感情。实际上,要不是对叶随风的忠诚,和因为幽冥会对于叛徒的惩罚太过严厉,而且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留,他都想找幽冥会坦白了算了。
“这个欲兔,什么时候外出?”忘语端起茶杯,不愠不火的喝了一口。
墨迹闻言大喜:“对啊,她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都呆在酒店不出去吧?你说说,她平时都出去吗?什么时间?都去哪儿?”
“她平时外出的时候,戒备森严,她手下的亲卫铁娘子,虽然是一伙女人,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惕性很高,而且一般都是在幽冥会的场子里活动。不过,每周六的上午她都会去美容院。”
董景旺压低了声音道:“对了,我们社团内部,其实隐隐的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她在外面包了一个面首,就住在郊区不远的别墅区内。那小子似乎是个大学生,所以,这几次我注意到,每逢周日她都会出去……”
“她有很多男人?”忘语手指轻轻的点着茶杯,平静的道。
“那倒没有,大家都说,她跟六大鬼使中的霸刀鬼使陈光,比较暧昧,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霸刀鬼使陈光?”忘语的眉头微微一皱。
幽冥会最上面的自然是冥王,下面是少帅李德波,左右冥帅,四方冥将。
然后便是六大鬼使,分别为欲箫,金剑,铁拳,霸刀,风棍和龙枪。
这六人名义上并列,可实际上却也有高下之分。
欲箫排在最末位,而霸刀,则在六人中也算是中上层。
忘语是见过欲箫出手的,便是李剑白都没能把他留下,而霸刀的排名还在欲箫鬼使迟啸飞之上,如果他也在xy的话,那他们贸然出手刺杀欲兔,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整不好还会折戟沉沙。
忘语沉淫道:“他现在在xy吗?”
“没有,不过,刚走没几天!这老小子一个月来一趟吧!”董景旺缓缓的摇头道:“按照他的习惯,他再来应该是半个月后的事了。不过,我听说他们两个人闹的很不愉快,所以,他下次啥时候来,还会不会来我就不知道了。”
忘语的眉头禁不住挑了挑,墨迹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一个十二无常之一的欲兔,是多么的难对付,他是见识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