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马,只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土著,才具备着修炼飞头降的条件,但也不是人人可以修炼飞头降。
当这族人有初生婴儿出生时,围绕颈上有一圈红痕者,这个人就具备先天修炼的资格。
因为修炼飞头降的心法不同于一般降头,而且这巫术不假外传,而且被视为该族的秘法。
修炼飞头降的眼睛和常人不同,有的眼白部份会出现异常的血红现象,有的甚至会看不见瞳孔。
她将要带我去拜访的降头师,就是有能力使用飞头降的降头师。
能使用飞头降的降头师,都会兼修其余降头术,且在其余降头术上的修为都会高于其他降头师。
我到达目的地后要少言少观少动,免得惹得降头师不悦。
我点头应下后,陶姑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眸小憩不再开口。
车子快要抵达目的地时候,我看到,沿途围墙上要么布满荆棘,要么装了有刺的鐡线防盗圈。
陶姑告诉我,围墙上的东西,主要是为了防止飞头降的到来。
飞头降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圆满。
据说,七个阶段练成之后,降头师能拥有长久寿命。
在七个阶段里,降头师并不是只有头颅飞出去吸血而已,而是连着自己的肠胃一起飞出去的。
头颅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
直到肠胃装满鲜血,或在天将亮时,头颅才会返回降头师的身上。
围墙上的东西,能有效挂住或划破拖拉在头颅下面的肠胃。
如果降头师的肠胃被挂住或划破,就会导致头颅连同肠胃无法回到降头师身上。
天亮之前,头颅和肠胃无法回到降头师身上,降头师必死无疑。
等过了这七个阶段,降头师便算练成了飞头降。
七个阶段之后,头颅不会再连着肠胃一起飞出去,降头师不用再吸食鲜血。
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降头师却必须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这个阶段的飞头降,是孕妇最恐怖的梦魇。
能练至这阶段的降头师寥寥无几,毕竟,飞头降本身是个极具危险性的降头术。
练习飞头降的降头师,要么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要么身怀血海深仇想藉此报仇。
陶姑的告知让我皱眉,我追问陶姑,我们要见的降头师,已经将飞头降练到了第几个阶段。
陶姑告诉我,那降头师已将飞头降练到了第六个阶段。
随着陶姑回答完我的问题,车子停在了一处外表无异的院子门口。
我坐在车里迟疑不决,我已经深深厌恶起将要见到的降头师。
陶姑无奈着表情提醒我,我们已经过来,我们不去拜访降头师是对降头师的大不敬行为。
即便我不喜我们将要拜访的降头师,我也要下车走一遭。
陶姑的提醒,让我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我自嘲自己是标准的不作死不会死,也就收敛情绪沉默着下车,再跟着陶姑和开车的易门门徒去敲门。
院门应声打开,为我们开门的,是两位已被剥去皮肤已无生命特征但有真实肉体的婴孩。
我们撑着伞进入院门后,两位婴孩关闭院门再穿墙闪入主屋,主屋的房门随之打开。
我继续跟着陶姑她们将雨伞搁在主屋外面进入主屋后,两位婴孩将主屋的房门关闭,再闪身离开主屋。
主屋的窗户处遮挡着黑布,天花板上吊挂着繁多头骨,纤尘不染的地板上摆放着不少外溢着鬼气的玻璃瓶和小人像。
有一位外露皮肤上布满黑色纹身,脖颈处有一圈清晰红痕的中年男人,正盘膝坐在地面上,将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的干尸研磨成粉。
那中年男人,无疑就是陶姑提及的降头师。
外面还下着雨,我随着陶姑她们走向降头师间,我们在地板上留下了清晰脚印。
我随着陶姑她们跪坐在降头师面前后,降头师停下手中动作缓缓抬起头,再用他那不见瞳孔的双眼首先望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