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起疑惑间,不由得再想起,我之前被妖物带入农场时候,曾看到农场里有繁多古代装束的鬼魂正混战一起。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顿住了手中动作。
我已确认,禁地里的确曾镇压有邪物。
邪物都能被镇在禁地之中,禁地里根本不可能再出现鬼魂等级参差不齐的鬼魂。
极有可能,之前以我之眼所看到的鬼魂,只是鬼魂的幻影而已。
我心绪不定间,王喜已带着其余三真教教徒过来村子。
我尽敛情绪,跟随行的三真教教徒们合力将村民们埋在村口,再在坟前竖上刻有旱骨庄村民的木板充当墓碑。
忙完这些,我在坟前恭恭敬敬三叩头。
如果我和前一拨三真教教徒不曾逗留旱骨庄,旱骨庄也不会遭到灭村之祸。
接下来时间段,我和随行的三真教教徒,待在村口静等天黑。
已得渴血鱼的血,诡画谱和照鬼灯依旧无迹可寻,我们早一天回去与晚一天回去对于左墓来说没有差别。
敬衍老道曾提过,我无法借助鬼魂和妖物力量的地界内,所衍生的鬼魂和妖物也只能在此地界内现身。
我无法借助鬼魂和妖物力量,自然无法招魂鬼魂。
我不清楚,村民们是否已魂飞魄散。
我期待天黑后我能再见到村民们的鬼魂,籍以替我解开心中疑惑。
天一擦黑,我就将随行三真教教徒们凑出来的冥币堆在坟前,准备点燃冥币。
无雨天气,我却点不着干燥冥币。
如此情况,彰显着坟里的村民都已魂飞魄散。
我沉默着收了冥币,再带随行的三真教教徒们继续赶路。
我们一行离开无法借助鬼魂和妖物力量的地界后,王喜立刻开机电话敬衍老道。
得知陶姑早已没再关注敬衍老道处情况,我随着队伍一起回去三真教总部回去左墓身边。
短短时间不见,左墓已更加消瘦更加木讷,已又不认识我是谁。
敬衍老道即时开始用龙斛草和渴血鱼的血尽可能压制三尸九虫,尽可能延长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限。
我旁观着敬衍老道的动作,旁观着左墓服下龙斛草和渴血鱼的血后的痛苦模样,眼眶酸涩难挡。
等到左墓很快就陷入沉睡状态后,敬衍老道长舒一口气,感慨我短短时间内就得到龙斛草和渴血鱼的血实属不易,再问我接下来如何打算。
我告诉敬衍老道,既然诡画谱和照鬼灯依旧无迹可寻,我打算先回ty市。
陶姑已找我良久,我不能让她继续找不到我。
我已做好,遭受惩罚的心理准备。
我回去后会尽量打听诡画谱和照鬼灯的下落,他一有消息要即时通知我。
不到最后一刻,我和他都不能放弃左墓。
我就此离开,或许会痛失跟左墓能厮守的有限日子,但我想要搏一搏,力求换来左墓的平安无虞。
敬衍老道叹息着点头后,我让敬衍老道替我找来,曾跟我逗留旱骨庄的那拨三真教教徒。
敬衍老道随即离开房间,我坐在左墓床边用手指轻轻描绘左墓的眉眼将左墓的模样深刻脑海。
此次一别,我不知道我和左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我再不舍,我也不能只陪在左墓身边,我需要竭尽全力去找寻诡画谱和照鬼灯的下落。
如果左墓能渡过此劫,我宁愿放弃我和他曾经设想的未来,只为换得他的再次平安无虞。
随着敬衍老道带人回返过来,我速度尽敛情绪,开始问询曾跟我逗留旱骨庄的那拨三真教教徒,他们在旱骨庄的禁地里都看到了什么。
从他们的答案中我知道,他们在禁地内没看到鬼魂,他们到达禁地时候,我已昏倒在刻有图案的大石头旁边。
我的鲜血,沾染在了大石头上面。
至于大石头上面有什么图案,他们急于救治我都不曾仔细去打量石头没谁能讲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