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
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吃饭是必须的,可她一百万个不愿意跟某个贱人同桌,天杀的,她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要不要这么倒霉?!
正想找理由推脱,kate已经收拾好东西率先出去了,这女人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
彭锐打了个手势,对他们说:“我接个电话,你们先过去。”
段如碧一脸大便地走出会议室,袁召紧随其后,段如碧在心里默默把身后的男人凌迟了一百遍,以泄心头之愤,突然后面的男人不知好歹地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接这个案子,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当场走人。”
“你没有职业操守,不代表我没有职业操守。”
段如碧一个急转身,袁召一愣,没料到她的动作,堪堪停住,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突然间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毛孔以及一瞬间微妙的表情变化。
段如碧一脸吃了苍蝇的感觉,恨不得退避三舍。
袁召只是轻抿嘴唇,视线里有一刹那的慌乱。
然后,段如碧果断推开他,嫌恶地甩了甩手:“离我远点。”
袁召摊开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你故意的吧。”
“什么?”
段如碧扬起漂亮的脸蛋,抬手将长发夹于耳后,露出凌厉的视线:“早知道我是广告公司的人,还要我来做这个案子,袁召,你什么居心,说出来,不要遮遮掩掩,我不吃那套。”
袁召君子坦荡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骗人。”
“我比你知道的早一点,开会前你没来时,听kate介绍知道的。”
他确实刚刚才知道合作对象是她,而他当时的反应和她一样震惊,只不过,他向来擅长掩饰神情,不管心情怎样复杂,也不会有太多表露,不似她,高兴与否全写在脸上。
“怎么你们认识?”彭锐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奇怪地看看二人,“袁少,没听你说起过啊。”
“大学同学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在段如碧脸上,似乎想寻找一些他自己都不理解在期待什么的线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彭老板,你诓我呢?”段如碧挑起半边秀眉,调侃道。
彭锐自知理亏,好在他脸皮厚,只是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我们边吃边说,一会跟你解释。”
袁召不太确定地打量二人,这么听起来,彭锐和段如碧也早就认识?
“你们?”
几个人边走边说,彭锐跟袁召解释:“我们也认识,如碧是我好兄弟老婆的好姐妹。”
称呼都变成如碧了,关系好到这个地步吗?袁召听后没多问,跟在段如碧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她走路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驰电掣,腰杆很挺,步伐干脆,是个直性子。穿越大门的瞬间,刺眼的阳光扑面而来,从上而下将段如碧包裹成淡金色,她回身的那一刻,他的眼角避无可避地刺痛了一下,继而迅速闭上眼。
眼下实在不适合回忆,可是他偏偏记起她主动找上门的那次巧遇。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孩看上去清纯得让人无法忽视,但神色姿态却与容貌很不一样,她看人的目光很直接,立刻就能读出眼里的情绪,所以,每当他无法读出她眼底情绪的时候,他就会很紧张。
一如最开始他问她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男朋友的时候,又如最后面她在离开的前一天平静地和他看完最后一场电影的时候。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袁少,你跟我一部车,如碧,你呢?”
“……”
她的车子毁容后还被遗弃在路边,这种状况不是多问吗。
段如碧拉着kate上了彭锐车后座,狭小的空间令她很不舒服,还好路程不长,彭锐载着一车四人来到城中有名的江南楼包厢。
彭锐落座首位,顺势将菜单摆到段如碧面面前:“温绒说你喜欢吃清淡的,这里的菜还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段如碧看都不看菜单,直接点了三道菜。
彭锐惊讶:“看来是个行家。”
“一般般,应酬总是有的。”段如碧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袁少,你给怀王打个电话,看他到哪了?”
kate感兴趣地问道:“怀王?”
彭锐解释说:“一会还要来一个人,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他跟如碧一样,今天从外地赶回来,不过赶不上刚才的会议,我让他直接到这里来。”
一直在旁没发话的袁召插道:“我估计那小子还堵在路上,赶到这里也要一两个小时,要不我跟他说今天就算了?”
怀王一来,必定天下大乱。
“先打电话。”
彭老板发话,袁召只好照做,谁知怀王太不争气,竟然已经到了路口,再过5分钟就能赶到。
袁召放下手机,朝段如碧看了一眼,寻思着一会怎么收场。
“既然下了会议桌,我们就轻松点吧。”彭锐见段如碧自顾自在那里低头喝茶,心里没底,这姑娘脾气可不比温绒温柔,易暴躁,随时掀桌。
段如碧堆起笑脸,把杯子一搁:“行,那你就说说,是不是故意找上我的?”
“我想反正要找广告公司做代理,不如就找熟人,况且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还是你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