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接你一起回家。”
他想摸摸易连禾的后脑勺,却被帽子隔开, “拿到了名次,怎么还不开心?”
总觉得他情绪低落得有点过分。
“没有不开心, ”易连禾说,“但是也没有很尽兴。”
谌述眉头一皱, 开始在脑子里回放细节,“是因为台上那个把自己穿成青花瓷的男人吗?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远远地就看见那个扎小辫儿的人在骚扰他家易苗苗,差点儿没忍住冲过去把他给揪下台。
“......”
易连禾被他一说, 脑子里闪过短暂的空白。
他的注意力还没集中到能记住别人穿了什么的地步。想了想, 在台上跟他说话的好像也只有应意。
“我忘记了。”
事情刚刚结束,他脑子里充斥着嘈杂声,看到谌述时才渐渐淡下来,“他是很吵。不过不是因为他。”
感觉到他有话要说,谌述示意, “我们先回去吧?”厕所里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好。”
易连禾抬起头,看着他问,“我是不是还要再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流程上是这样的。”
谌述给他拉了拉帽子,带他走来时打听好的员工通道避开人群,“怎么了,不想参加了吗?”
易连禾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过还会有后续。”
他把这次比赛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上去好好地把歌唱完。现在却发现,并不是参加过这一场就可以完成任务的。
易连禾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踢馆成功好像就已经算是结束了,因此压根没认真考虑过之后的赛程。
回家的路上,谌述听完他的叙述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搞艺术的都这么随性的吗?”
亏他上节目之前纠结了那么久。谌述心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后路都考虑好了,结果你跟我说“没有没有,就是来玩玩?”
年轻人,冲动。
易连禾看了他一眼,反驳道,“你也是搞艺术的。”
“但我是个成熟的老年艺术工作者了。”谌述说,“所以现在搞艺术的老年人建议你再好好想想之后的计划。”
“尤其等下周节目播出以后。各种舆论也都会被带起来,很可能会对你之后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