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温暖,让他早就不记得什么鞭炮的恐惧。
以及,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做秦勋?
然而不管是顾岺还是老阎王,都是聪明人,他们看一眼秦勋目光所指方向,就明白这秦二和自家准儿媳妇之间怕是有点恩怨。
但是男人的心思要比女人简单一点,老阎王只是认为,大概两人之间有什么仇吧……
毕竟他还以前总在法院看见秦勋,隐约记得秦勋的律师好像就是小陶?
于是,老阎王上前拍了拍秦勋的肩膀,带着点力将秦勋拉着进了家门:“秦二怎么有空来沈叔家做客了啊!好长时间没见,你小子最近乖了很多嘛!”
等秦勋和老阎王走进去,顾岺给沈绎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照护好你媳妇儿,其他的都交给老爸老妈好了。
然后也跟着他们先进了去。
陶嘉月还站在原地。
眼神里要有什么感情,对于一个律师来说,特别容易伪装。
生气应该是什么样子,惊讶应该有怎样的表情,平静又应该怎么表现,她都太习惯了。
事实上,在除夕夜看到秦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陶小弟站在旁边,满肚子的问题,但是他小眼神看了眼沈绎心,又将话都收了回去。
此刻躺在陶明星怀里的中秋,“喵~”了一声。
沈绎心看着猫,下意识就想过去把它抱过来。
而这个下意识,导致沈绎心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动完之后沈绎心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生怕这点儿动静让陶嘉月反应过来送了手。
而陶嘉月的的确确没有“辜负”沈绎心,她察觉到了,然后极其自然地送了手。
“鞭炮也放完了,等会儿我就和小弟回去了。”
陶嘉月对着沈绎心说。
“别啊!一起守岁嘛,传统、传统。”沈绎心信口胡诌。
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守过岁了。
陶嘉月就笑了笑,表明自己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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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进了门,事态的转变根本来不及陶嘉月说出自己的决定。
秦勋站在客厅里三言两句说了几句,沈家长辈就将楼下都让给了年轻人打牌。
顾岺被沈寻平拉着上楼的时候,她颇为忧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在顾岺的心目中,自家这个毕业后就知道在家里养猫的傻小子,怎么可能玩的过三天两头就去法院被告席上站一站的秦二?
输钱可以,可别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给输了啊!
其实,顾岺要是知道陶嘉月根本没有答应做沈绎心的女朋友的话,估计她能直接对天翻白眼,更加嫌弃自家儿子。
但是这个错误的观念的形成,真的不怪顾岺顾妈妈。
要怪……就怪老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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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勋手里握着两副牌,沈家长辈上了楼之后,秦勋连那一点点和谐友爱的假装都懒得假了,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沈绎心。
倒是对着陶小弟还算友爱,上前一勾就勾住了陶明星的脖子。
“小子,什么时候来容和的啊!来了都不知道找你秦哥啊!”
“嘿嘿,哥,你松点松点。”
陶小弟个子比秦勋高一些,被他这么一勾,陶小弟不得不微微屈着腿,弯着腰。
陶小弟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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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月突然想起来,陶明星和秦勋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很好。
去年过年前,秦勋拖着伤腿来公司找她,要求她赔付医疗费。
陶嘉月没赔。
然后那一年过年,秦勋偷偷跑到陶嘉月家里去。
原本打算来个守株待兔,想说从家人入手逮住陶嘉月,却没注意到每年过年,陶嘉月都不会回家。
去年也一样。
陶嘉月在除夕接到母亲电话,说家里来了个客人。
后来陶嘉月以为秦勋当天就自己离开桂蕴县了,结果等正月初七回家歇两天的时候,她一进门,就看到秦勋趴在地上和陶小弟在比拼臂力。
后来陶嘉月问他为什么要趴在地上比?大冬天的又没有地暖。
陶小弟狠狠地瞪了一眼陶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