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着火把还有种奥运火炬手的感觉呢。

屌丝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我没有异议,猛爷他们更没异议。

随后叶子暄做了两支火把,一把给我,然后对我说:“大龙,午夜将到,阴气越来越重,那四个凶位虽然已有猫尿,但我细想一下,还是再点上火,增加一些阳气为妙。”

增不增加阳气我不清楚,但照明这一方面确实不错,四堆火点起之后,视野又宽阔了许多,只是暗中祈祷别引起火灾就成。

天道有常,此长彼消,叶子暄只希望凶位不凶,或者少凶;吉位多吉,或盖过凶位。

在今天早晨,猛爷没有打电话之前,叶子暄还想着是有人想以四凶位,布置一个风水阵法干掉强猛。在他的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奚落他的风水大师,所以昨天他才想着尽快回去,但随后猛爷又说一筒账务的人在这里清到账,所以他认为也可能这里的四凶位纯属偶然,与那个狂妄的风水大师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次所想的偶然,几乎酿成大祸,让我们差点全部挂在这里。

按道理来讲,谷家坟如果真有人藏在这里躲债,那么肯定有一个藏身地点。人毕竟不是虫子,随便一个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这里,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但下午时却根本找不到人们的藏身的一点痕迹。

而那个躺在棺材中,被我们救出的人,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其次,就算这里真的有人藏在这里,那么看到我们升起的火堆,听到我们在说话,他理应不敢出现,但没想到刚才那脚步声静止之后不久,那脚步声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们对面,就是这个土堆之后,地理方位是西面。

这沙沙声就像有一双手在抚摸我们耳膜,说不上害怕,但却极不舒服,我不禁抠了抠耳朵。

强猛早已按捺不住,将烟头扔进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当然也不退缩,奶牛也尾随而去。

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这一点还是很佩服猛爷的。

叶子暄手持风水罗盘,我也从背包中掏出纸关刀,肩膀上蹲着小黑,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当来到西面时,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我们不得其解之时,却又听到那极轻的脚步声,从东面传来——就是在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传来。

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此时却是一阵火大:这他妈的戏弄人呢。

全家捅指着东面(他面前是土堆)张口就骂:“捉迷藏呢?是不?你妈b,别让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带眼。”

猛爷对叶子暄说:“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们去那边。”

我与叶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叶子暄一直盯着罗盘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声音,又陷入一阵寂静,突然间,土堆那边传来了猛爷的声音:“全家捅,奶牛,你们两个去北面看看,鬼见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奶奶的,听声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听声音在东西,东西没有,那咱们把东南西北都站齐了,看他还能往哪逃。”

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在这边说:“猛爷,大家千万不要分散,我们正处在四凶位之内,尽管我刚才做了一些准备,但不足以消除凶位之凶险,而现在我的罗盘正针极其不稳,呈罗盘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脏东西,而那脚步声未必就是债主。”

强猛听到这里,急忙让他们回来。

但就在这时,奶牛突然尖叫了一声。

奶牛尖叫,若在平时倒也无所谓,但在这个未知凶险的深夜,却当时就惊出了一头冷汗。

叶子暄拿起罗盘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过去。

sb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奶牛的脸,又是一片受惊时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伙围了过来,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是一双脚而已!”

他故作轻松来表明不怕,但他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双断脚,人的断脚。

叶子暄拿起火把来到他们跟前蹲下,从旁边折了一根小树枝翻了一下断足,顿时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两眼顿时有种一黑的感觉。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这荒地中,刚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刚才我们看那断足正面没什么问题,但叶子暄翻过这面已经生了蛆虫,钻来钻去,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叶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尽管叶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怀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却异常超常,他也看也闻了,没有皱一丝眉头,只说了一句:“这双脚有些令人费解,腐烂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经重度腐烂,一面却非常新鲜,真的很怪。”

猛爷这时说:“四眼,别管闲事了,荒野里被人抛尸不奇怪,等我们清了账之后,再找条子过来洗地就成。”

猛爷说完后,便向帐篷那边走去,其他人包括叶子暄也跟了过去。

我走在最后,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动静。

动静很小,就像蹑手蹑脚时传出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中,一个念头马上闪入我的脑海里面:背后有人。

第七节:鱼葬7

此时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怕。

跟着叶子暄,还有红中财务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关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尤其是处于黑暗时,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就像无数麦芒扎在背后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来说,此时我最不希望背后有人,因为我们背后已经无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后是人——否则,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人是谁?猛爷的那个客户吗?

这种感觉就像当于在竹营时与老钢在一起寻找叶子暄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如果说当时是幻觉,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幻觉。

或许真的是那个客户,从猛爷的电话中完全听的出来,他在监视我们,不过,我不清楚,这么黑,他藏在哪里?树上,水里,还是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后?这么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视镜,还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无法琢磨,心中越是无底,我想到这里时,脑门上已出现了一些细汗。